去。”
闻岁勉强活动了一下脚腕,有点刺痛,但还能走。
他尝试着走了两步,扯出个牵强的笑:“别了吧,这么窄的路,到时候我们俩得一起滚下去。”
“听话。”江暗在这种时候相当强势,不等他拒绝,直接拉着他的手臂往脖颈上一缠,弯腰就把人背了起来。
季小屿听到动静回头,震惊道:“摔了?你们俩这样很危险啊。要不我背……算了,我背不动。”
他这个小身板,相当有自知之明。
“让他这么一瘸一拐下山更危险。”江暗抿着唇,脚步走得很慢很稳,“小屿,你走后面,看不见路容易撞着你。”
“诶,行,可真够操心的。”季小屿颤颤兢兢让出条道,让两人先过去。
闻岁掐着指尖,脑袋垂在宽阔的肩膀上,嘟嘟囔囔:“我好像老给你招事儿。”
“我是你哥。”江暗盯着前面的楼梯,淡淡出声,对于这种状况稀疏平常。
闻岁哦了一声,脑袋垂得更低了,平日里嚣张全无:“下次一定注意,你别骂我。”
“是不是又掐自己了?”江暗没理会他的话,随口问了一句。
闻岁瞥了一眼自己有些泛红的拇指,抿了下唇:“你怎么知道。”
“每次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就掐自己,这毛病还是没改。”江暗两手抓在他的大腿上,往上掂了掂,“下次别掐了,看着怪心疼。”
有个哥哥可真好啊,这点细节过了这么多年依然记得清楚。
闻岁勾着他的脖颈,稳稳当当被人背着,心里无端的想。
小时候也是这样,每回两人偷跑出去玩受了伤,也是江暗这样把他背回家。次数多了,简单的伤他哥自己都能上手处理,包扎涂药,相当娴熟。
也是奇了怪了,明明是一起出去,划着碰着的那个伤员总是自己,像是中了邪似的。
初三的那段时间,那会儿班里流行看手相算命,同学们挨个把自己研究了个遍。
闻岁手上的那条生命线就是曲曲折折的,说是一看就是小难不断,但大难不死。
他出生时候是早产,体重轻,营养跟不上,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多月才脱离生命危险,于是父母给他起了“岁”这个名字,寓意岁岁平安。
闻岁品了品,再按照自己的过往磕磕碰碰的经验,觉得说得还挺准。
当时有个神神叨叨自诩很有造诣的同学抓着江暗的手说:“江暗的这个手相,事业和生命线都相当丝滑,一看就是人中龙凤。但中间这条姻缘线断开了一截,可能情路很是坎坷。”
闻岁在旁边听着没当回事,又多嘴问了一句:“断了会怎样?”
“轻则分开几年,重则孤独终老,一个字,惨。”那个同学痛心疾首地惋惜,“财富和爱情不能兼得,果然人无完人。”
闻岁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