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岁叫声哥就没声音,捏着酒杯手猛然收紧,几乎要在玻璃杯壁上留下指痕。
明明只是很普通问话,他却感觉耳朵都要被那灼热气息染得烧起来,这人没事靠那近干什。
他哥说完这句话,只是垂眸扫眼,很快就坐正撤回去,周遭片吵闹,没人听见这句低语。
晚风从燥热脸上拂过去,仿佛刚才只是自己点微醺幻觉。
但闻岁之前也反应过来,他指是哪次。
喝吗,按发言人定义,碰下就作数,确实该喝。
只是这人动不动就喜欢逗他,挑这种时候,就是故意想拖着起下水。
闻岁心说,江暗这心机鬼是不是在趁机打击报复今天被来回使唤。
不用想,肯定是。
他舔舔下唇,也不矫情,大大方方地端起那杯酒,仰头喝个干净。
然后拿着空杯子在桌面上晃晃,看向众人:“喝,你们随意。”
俩大帅比前后谜样操作,汪奇粤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嘴巴差点没合上:“什情况啊,你们俩没谈过恋爱,但都亲过人?”
这话衍生出来,就给相当多遐想空间,吃瓜群众个个笑得不怀好意。
“哎呀,京大海王这名号还是还给你们,具体谁当,你们俩辩论辩论。”简映双手环抱着,眼神睥睨,就差拿惊堂木往桌板上拍。
闻岁抬手用拇指抹下嘴角,笑着说:“是你们说碰下就算,那确实是有,但不是你们想那样,别那思想龌龊。”
简映双手环抱,好奇反问:“那是哪样啊,说来听听呗,你们兄弟俩连当渣男都是复制粘贴?”
闻岁回嘴:“你才是渣男,纯着呢。”
“噢,渣男都是这说自己。”简映反驳,追问说,“到底亲谁?该不会……你们……”
话说到半,觉得自己这个念头有些疯狂,又瞬间噤声。
“之前只说要罚酒,没说还得讲故事,别问。”江暗抬眸,眼神很淡,却带很重地压迫感。
冷冷视线落过来,简映收到警告,打着哈哈说:“行行行,过,下个。”
江暗抬手揉下眉心,在想刚才这直白试探,闻岁会不会察觉到什。
只是看他现在大笑着跟人聊天笑闹模样,没心没肺,没个正经,自己大概是多虑。
他视线定在闻岁嘴唇上,碰即分触感,现在仍然记得很清楚。
三年前闻岁十五岁生日,赶在炎热夏季最中央,整个雾城都笼罩着片燥热。那天很热闹,家里闻仲青把能邀请人都请过来,是闻岁最讨厌应酬场合。
好不容易等到散场后,闻岁迅速把领结松,偷偷跟江暗咬耳朵:“哥,能不能带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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