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特别幼稚,脑子也不太好使。
“江老师?”闻岁拧眉,回头扫了一眼江暗,“你们认识?”
秦思扬笑得假惺惺:“也是,你们兄弟几年不见了,当然不知道你哥在外面打工赚钱多辛苦。高中那几年,全靠江老师帮我开小灶,考上京大还忘了说声谢谢。”
嘴上倒是夸着,只是三言两语就要把人身世抖落干净。
“他们是兄弟吗,长得不太像啊。”后边的小眼镜小声嘀咕。
秦思扬笑了笑,抬手在两人之间划来划去,指尖落在江暗身上:“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兄弟。”
他顿了顿,卖关子似的:“要从当年那场轰动全城的大案说起——”
“闭嘴。”往事重提,闻岁出声打断,声音冰冷至极。
“闻少爷要动粗啊,我说的不是事实?江爸爸是英雄,你应该记得最清楚,不心怀感恩是要遭天谴的。”秦思扬往旁边虚虚地躲,笑得倒很是挑衅。
闻岁不像小时候那么冲动了,只是淡淡地盯着他,浑身压不住的戾气。
后面几个室友都是好好读书的乖学生,哪儿见过这种剑拔弩张的阵势,尴尬得不知该说点儿什么,气氛一度陷入凝滞。
江暗带上宿舍门,视线越过闻岁的肩膀看向秦思扬,漆黑的瞳孔凌厉地压过去,无声威胁。
“走了,要迟到了。”他抬手在银色后脑勺上顺了顺,眼神多狠,动作就多轻。
闻岁微微怔住,绷紧的后背缓慢放松下来。
他沉着面色,低声落下警告:“你要再提江暗以前的事,我不介意陪你上大字通报。”
秦思扬从方才的压迫感里挣扎出来,轻嗤了一声,却莫名松了口气。
眼看着江暗已经走远,闻岁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跟了上去。
光是看着冷漠的背影,他就能感觉到他哥的情绪有些压抑。
连带着自己心情也有那么一点不痛快。
“那傻逼的话,你别放在心上。”闻岁抓了抓被风吹乱的头发,笨拙安慰。
“我不在意。”江暗对这种程度的含沙射影早就习以为常,只是怕人有事没事找闻岁麻烦,胡乱添堵。
见他不想多聊,闻岁点了点头:“那我回班了,晚上宿舍见。”
“可能不用等到晚上。”江暗指了指班级牌,懒然开口,“我也在管理学院。”
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同一个宿舍这是什么概率,闻岁觉得他们俩能立刻去刮个体育彩票。
偌大的一个京城,就这么巧,这合理吗?
闻岁插着口袋站在队尾,仍然看着队伍前方站着的人发愣,大概是个高,在一群复制粘贴的迷彩服里也格外显眼,非常突出。
方才心里那点不痛快稍微下去了些,挺好,说明他们俩缘分未尽。
视线移动,刚打过照面的秦思扬也混入了队列,面色又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