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瞬,散漫道:“你睡床都不意外。”
闻岁:“……”
怕半夜被你弄死都没人知道。
房间里再度沉默下来,闻岁不是个特别闹腾人,但也绝对算不上安静。
以前跟江暗天天黏在块时候,大多数是自己在说话,在大笑,或者挑事儿,那人总是顶着张波澜不惊厌世脸。
但能从细微神情中,他能很轻松察觉出不同心情区别。
现在修道成仙,闻岁丁点儿都看不出来。
他木着脸把被芯和被套乱七八糟地绑在起,扯着两边大力抖动。大少爷平日被伺候惯,家务技能基本为零,但现在场外求助就个,他也不太肯服软。
等到艰难把床铺好,又把衣物归置进衣柜,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
闻岁身是汗,囫囵拿套睡衣进浴室冲个战斗澡,再出来时候,房间里大股火锅香气。
江暗坐在正中央小桌前,面前多几个保温盒。盖子刚掀开,大股热气往外冒,看着全是自己爱吃。
闻岁馋得不行,转头看眼宿舍门:“门修好?”
“没。”
“那你这外卖………”从石头里蹦出来?
江暗半靠着椅背,慢条斯理地拆次性筷子:“报道完买。”
姿态从容,举手投足,赤|裸裸炫耀。
闻岁微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门就他妈坏得很不是时候。
这未卜先知还特意装保温盒,该不会是江暗故意弄坏吧?
他图什?晚上兴致来想玩双人密室逃脱?
还没理清头绪,肚子相当应景地叫声。
他看着铺满辣椒红汤,喉咙滚动:“你不是不能吃辣?”
江暗斯文地夹块儿肉:“现在可以。”
“……”行,功夫见长。
闻岁盯着他吃会儿,香味环绕,简直像是在十八层地狱渡劫。
饥饿与煎熬之间,他深刻领悟出个真理,僵着干嘛呢,长嘴就得会说话。
他盯着对方辣得通红嘴唇,慢吞吞组织语言:“孔融让梨故事知道吧。”
江暗头也没抬,咀嚼下咽:“好好说话。”
哎,没有幽默感真很容易把天聊死。
闻岁扯扯被水浸湿领口,直奔重点:“能分点儿,没吃晚饭。”
江暗抬眸,不经意间就被那片白皙晃眼,大约是洗澡过程中挠两下,留下几道很浅红痕在锁骨位置交错着。
明明这娇气,天天在球场上晃荡,也没见晒黑半点。
见没反应,闻岁挑下眉,给还是不给,您说句话。
江暗重新敛下眼眸:“筷子自己拿。”
“谢谢……”闻岁顿下,把“哥”字咽回去,拉开凳子坐到对面。
也不知道现在江暗还乐不乐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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