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穿着深绀色制服,仍忍不住伸手去摸摸肩膀。
这轮舞台是他生平第次穿女装,就穿条异常突破绯紫色露肩连衣裙,还是自带裙撑、裙摆飞扬那种。这会儿即便把正常男装穿回来,裸露肌肤被众人凝视火辣辣触感好像依然停留在肩膀上,他将手掌轻轻覆在上面,试图降温。
脸上发烫,但又很爽——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即便他明知道那是污蔑、是脏水,每每接触到众人目光,他依然有被浑身扒光样羞耻感,他曾经躲在家里半个月没出门,后来实在受不下楼倒次垃圾,邻居不经意飘过来视线都让他想立刻拔腿就跑,对方朝他笑下,他就在心里揣测出万种意味,胡思乱想到最后,总归脱不开别人嘲讽恶意,和自己胆怯痛苦。
——然而现在,老子还就脱,不光脱,还要在最大最火舞台脱给你看!他们能对着这样舞台YY,能对着所有人认真努力浮想联翩、讲下流笑话吗?如果某些人能,那是他们轻浮、他们下贱,自己根本就不需要害怕,更不需要为此承担责任!
元宁定定望着前面排,半伏在桌上黑发懒倦少年,他恍惚想起,自己启程回比赛时曾下过决心,如果这样也无法扭转局面,那他干脆否定之前人生切,改头换面,彻底变成另外个人,将属于“元宁”人生埋葬……
当时决心,现在看来恍如隔世,有点唏嘘,更多是庆幸:他怎就这好运,被脚踹进黎乔小组?哦,是因为他不堪过往,让大家把他看作“拖油瓶”,才被派去拖黎乔后腿。
元宁从不认为该“感谢苦难”,可是此时此刻,在无数观众善意、惊艳、喜爱注视包裹下,他就是很愿意承认,之前苦难定是有意义,因为有湿冷肮脏过去在前,眼下温暖干净现在才显得如此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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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有同样症状还有郗思远,他也总是忍不住伸手碰碰自己耳朵,摸到片空气之后又赶紧抽回手,生怕被镜头和观众看出不对来。
他脸上又始终漾着浅浅微笑,这样笑容,元宁从初入比赛就认识他,也未曾见到过几回。
凌小楼在抖腿,确切地说,是他腿在哆嗦,他向胆子小,又在之前几轮公演中磨光自信,二公时甚至不敢抬头看观众。直到今天,他化与以往不同妆、穿小裙子,破天荒竟然也从现场观众眼中看到惊喜和怜爱。
那种澎湃感动瞬间席卷他,让他到现在都颤抖不已。
路柴加则是怔忪地望着黎乔侧影。
他把黎乔当作他光,也曾度起过妄念,后来知道他光能够匹配更好人,自己不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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