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人群中弯腰背着陈栖季业铵咬牙朝着医务室走去,几个收拾医疗箱校医朝着那个男生喊道:“同学,你让你同学轮流背着他去吧,看你好像也才刚运动完!”
季业铵沉默,背着人朝着医务室走去,撑着伞杨康眼里带着点担忧,望着脸色明显难看季业铵,叹叹口气。
烈日下,季业铵背着青年,大步朝着医务室走去,他能感受到散发着潮热青年下颚抵在他肩膀上,湿漉漉黑发擦着他耳垂。
青年手臂垂在季业铵胸膛前,头埋在他肩膀上,仿佛从水里打捞出来般。
季业铵微微偏头,望着脸色发白男生,低低沙哑道:“缓下,快到医务室。”
陈栖指尖动动,从鼻腔里应声,昏昏沉沉靠在他背上。
沉闷夏风顺着树梢浮动,知扯着嗓子不知疲惫地叫着,季业铵指尖蜷蜷,背上人温热吐息在他发红耳廓上。
半个小时后,季业铵靠在椅子上,双手撑着膝盖,沉默地望着休息陈栖。
陈栖带着点不好意思道:“麻烦你。”
季业铵没说话,好半天才硬邦邦道:“跑不就不要逞强。”
面前青年脸色微微发白,细碎黑发贴在他脸庞,闻言笑笑道:“也不是什大事,跑完就没事。”
季业铵冷下脸,不说话。
医务室里只有老旧风扇吱呀吱呀转着,窗外蔓延着大片碧绿色爬山虎,百叶窗被晒得有些发黄,外头闷热风浮动着窗帘。
那个面容冷下来男生低低沙哑道:“报那多项目。”
“就是想着们班男生少,男生都要上场。”
“想着把那些难项目报,多留点轻松项目给你选。”
“你可以轻松点。”
谁知道,最后青年还是跑最难受长跑。
老旧风扇依旧吱呀吱呀转着,病床上昏沉青年已经闭上眼睛,睫毛很长,投下片浅浅阴影。
季业铵指尖动动,忍不住微微俯身,轻轻拨开青年额头上发丝,嘟囔几句道:“笨死。”
傻乎乎地在跑道上拼命股劲地冲,劲儿都用完,还咬着牙往前冲。
他嘟嘟囔囔继续道:“还有那个山区支教合同,整个班就你个签,傻不傻?”
“签还签三年。”
“真笨死。”
不知想到什,男生挑起眉,慢悠悠低声朝着病床上睡着青年带着点愉悦道:“好在你季哥也跟着你起签。”
季业铵恶作剧似地捏捏沉睡青年脸庞,眼里带着笑意吊儿郎当道:“你那乖,当老师不得被那帮孩子欺负得又气又急?”
男生靠在椅子上,自顾自嘀嘀咕咕道:“到时候,你就当个美术老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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