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收拾东西黑发青年背影清瘦,秦恒眸子就不自觉溢满宠溺。
他将抹布拧干后,懒洋洋叫声陈栖名字,陈栖抬头,见到秦恒手上拿着块皱巴巴抹布向他晃晃,似乎是带着点调笑道:“夸夸嘛。”
陈栖失笑,放下手中东西,认认真真地想想道:“学长厉害。”
秦恒忍不住笑起来,好半天才笑道:“好别说。”
他们此刻就像是最普通情侣样,仿佛彼此都相互喜欢,都小心翼翼把彼此放在心坎上。
秦恒折好抹布,抬头望着正背着他蹲在地上仔细处理花卉陈栖,望着陈栖清瘦背影,他面上笑收敛下来。
他抬头望望落地窗外大片晚霞,不知想着什,伸手从兜里拿只烟,不点,只含在嘴里。
花店玻璃门外风铃被晚风吹动,秦恒沉默地含着烟蒂,想着那天来他跟陈栖相处点滴。
他们感情看上去好像是越来越好,但是只有秦恒自己知道,在这段感情里,只有他在逐渐沦陷,陈栖望向他眼神还是跟最初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却开始时不时出神想着陈栖,开始期盼着见到陈栖每分每秒,开始把陈栖放在心上,似乎是只有在跟陈栖在起后,他秦恒才知道原来人还能这样有滋有味活着。
但他却知道,陈栖不喜欢他。
这个念头比以前更甚地折磨着他秦恒,让他几乎无法自控恐慌起来。
秦恒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他仿佛正在慢慢变成他以前交往过对象,像那些以往交往小情人样开始对着爱人患得患失,他既沉浸在与陈栖交往快乐中,又在内心深处有着无法自控些许恐慌。
他害怕有天陈栖会离开他,害怕有天陈栖会跟以前他样,感到无趣后,便头也不回地就离开。
早在前不久,陈栖就跟他坦白他答应燕寰要求,告诉秦恒如果他去看次画展,燕寰便出国治疗。而秦恒不知怎地听着听着,心中仿佛隐隐约约有个兔死狐悲预感。
他看得出来燕寰有多爱陈栖,那个倨傲、喜怒无常男人,心甘情愿地被折腾得身狼狈,也只希望能得到陈栖回头看他眼。
可陈栖从来都没有回头看过燕寰眼,无论那个男人被折磨得有多惨,都没能得到陈栖个眼神。
秦恒没法想象,如果有天,陈栖跟他分手,他能不能挽回陈栖。
想着想着,他面前背着斜挎包陈栖抬手在他面前摇摇手,才让他回过神来,秦恒摘下烟,懒懒对着面前陈栖道:“走?”
陈栖笑着点点头,秦恒忍不住伸手揉揉他脑袋,微微俯身认真道:“陈栖。”
“你再给点时间。”
“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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