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奇轻轻道：“那秦恒学长以前对象好看吗？”
燕寰心猛然重重
跳，抬头死死盯着青年，薄唇颤
颤，没能说出句话来。
青年披着外套，身形单薄，弯起眸子带着柔软温柔，嗓音里带着笑意，朝着面前男人小心道：“您觉得，秦恒学长会喜欢
这样吗？”
青年面上分明是期待着，双微微向上翘眸子弯起，带着点少年人忐忑羞怯。
像上辈子埋在他怀里，嗓音带着笑意，脸庞贴着他胸膛，轻轻叫着他。
燕寰似乎觉得浑身血液都冻住，冷得他骨头缝都在发寒，他艰难出声道：“秦恒？”
面前陈栖似乎是不好意思抬手摸摸鼻尖，露出个浅浅笑，朝着轮椅上男人道：“对，总觉得秦恒学长身边人太优秀。”
“喜欢起来压力太大。”
长廊内片死寂，轮椅上男人静静坐着，抓着轮椅扶手手慢慢垂下，然后勉强沙哑道：“陈栖，不要开玩笑。”
燕寰知道陈栖是个怎样人。
这个不是很爱说话，安安静静坐着画室里能画上天画陈栖，是不会轻易用喜欢这个词。
陈栖喜欢是极为认真与虔诚。
似乎在他世界里，喜欢这个词是格外干净、圣神，只要用，必然会像照顾株娇艳玫瑰样，小心呵护着，不让它受到丝毫伤害。
又宛如像滂沱大雨中翅膀湿淋淋飞蛾，奋不顾身地带着满腔喜欢跌跌撞撞朝着雨雾中昏暗灯光扑去。
义无反顾，虔诚至极。
上辈子，他得到陈栖喜欢，于是陈栖陪在他身边整整八年，喜欢他八年。
燕寰狼狈抬起头，漆黑眸子里带着哀求，朝着面前人声音发抖道：“陈栖，不要开玩笑。”
可面前青年只是目光里带着点疑惑，半响后似乎是反应过来，温和失落朝他笑道：“也是，您会觉得可笑也是正常。”
说罢，青年微微弯弯腰，朝他点点头轻轻道：“打扰您。”
燕寰掌心被生生攥得血肉模糊，他看着面前披着外套青年失落地慢慢关上门，僵硬坐在轮椅上。
恍惚中，青年温和嗓音遍遍再他耳边不断重复，他浑身都冷得发起颤。
陈栖喜欢上别人。
长廊寂静，灯光明亮，目光所处皆是惨白片。
半响后，轮椅上男人用力地掩住嘴，阵剧烈咳嗽仿佛要生生撕裂胸腔，将浑浑噩噩人劈裂成两半。
片死寂中，轮椅上男人慢慢闭上眼，动不动安安静静坐在轮椅上。
直至清晨，查房护士路走过来，她吃惊地对着病房前男人道：“燕…”
面前男人面色惨白得吓人，带着深深倦怠，慢慢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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