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过去,天儿黑晚。
街灯下,川流不息车辆飞驰而过,华灯初上,人头涌动。
南雪指尖勾起靠椅背上搭着羊绒外套,披在身上,抬手,合上办公桌上笔记本,手挎着肩上小包,手拧开办公室门。
“小南总,要回家?”
“嗯。”
南雪合上门,穿过外头几排米白色办公桌,往外头电梯口去。
在大家注目下,玻璃门合上。
她气质冷淡而矜持,白皮肤高个儿,本是个标准美人儿,奈何直没对象。不仅没对象,连个绯闻也无,办公室里不少人替她发愁:——“小南总这样怎行?孤寡辈子吗?”
——“她或许是父亲走,没缓过来,不想谈对象呢。”
——“以前也没见她谈呀。”
——“看,这个年纪还没男朋友,迟早要弯。”
……
窃窃交谈声音散开。
南雪年纪不大,长漂亮,很难让人对她产生某种对上司肃然起敬感觉,大家工作归工作,休息间隙点不避讳,反而爱聊八卦。
“小南总有对象!”
她助理等她走,在办公室小声宣布。
“是是,怎看出来?”
“她这几天都心情很不错,春风拂面。”
“是喔,你们看见她桌上戒指没?”
“戒指算什。”
助理嘿嘿笑:“看见她脖子上草莓。”
……
可喜可贺!
众人在办公室里想,她恋人是什样呢?
也不知几时候能喝喜酒.
南雪指尖拉下披着薄外套,踏着地落叶,缓步往家里走。
院子里草坪开始洒水,春季,桃花儿密密匝匝地在枝头绽放,黄昏天空下,枝花映着碧蓝天,残影落在白墙上,好似画儿。
她开门,厨房里有抽油烟机声音,和细小交谈声。她推开门,在那儿静静看着。
“别,她很讨厌葱。”
舒予白轻声细语地解释。
“花生呢?不挑食吧?”张姨问。
“花生可以。”
……
她在给南雪煮汤面。
舒予白穿件杏色吊带小背心,白而滑肩上披着针织长衫,丝绸般长发拢在脖颈儿边,在水下冲洗剥好花生,纤柔指尖沾着透明水痕。
吊带很小,低头时有点走光,里头片丰盈暖热,她却并未注意,仔细地冲洗着碗里花生粒。
花生是路过小公园时候买,摆摊儿说,是刚从土壤里□□,很嫩,花生壳儿上还沾着泥,土壤沾点在剥出花生粒上。
得洗净,不然咯牙。
南雪见她还没发觉自己在悄悄看她,忍不住走近,从身后环着她细腰,下颌垫在她肩上,偏头,在她耳边轻声说:“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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