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冒着白雾。
床不太宽,米五,恰巧可以躺下两个人。
舒予白把浅灰色被子掀开,又转身,踮脚,打开衣柜门,从衣柜上头抽出来个厚厚枕头,放在床边儿。
忙完,舒予白靠在床上,闭闭眼睛。
南雪从卧室出来,关门,水雾里有股浅浅沐浴乳味儿,是她身上。
“喝点汤?”
舒予白靠在床头,端起那碗醒酒汤:“喏,还热着。”
南雪嗯声,走去喝。
她坐在床边儿,细白手指捧起杯子。
汤微酸,很清凉口干,澄澈液体下躺着几枚青梅,还有几粒白白莲子飘在上头。
“好喝?”
舒予白轻声问。
南雪点点头,说,“好喝。”
她穿着舒予白旧t恤,衣摆很长,搭在大腿上,小腿白嫩又漂亮,水珠不断滑落,未擦干。
方才摔进浴缸里,她发丝儿湿透,晚间有风,舒予白怕她着凉,去床头柜抽屉里翻出个吹风筒,指肚穿过她发丝儿,帮她吹干。
十点左右,熄灯。
喝完醒酒汤,两人躺在床上,缩在同床被子里,很温存地相互抱着。约莫是真困,在窗外弯月色和清清凉凉夜风下,眼睛闭,居然很快睡着。
第二日。
舒予白睁眼,迷蒙间,瞧见个白皙漂亮背,侧影,柔白弧线晃而过。
南雪在换衣服。
她脸颊微热,只好又闭上眼睛。
昨晚被迫终止想法,又次浮上脑海。
好想……
南雪不知她醒,起床,轻手轻脚地掀开被子。
她迷迷糊糊地往下找鞋子,脚踩着个温热、柔软、又毛茸茸东西,登时吓跳。
“啊!!”
南雪吓醒:
“什东西。”
“你踩到它。”
舒予白无奈地往床下看,那只小兔子正挨挨蹭蹭地凑在床边儿,咬她塑料软拖鞋磨牙,小兔子瑟缩成团,乖乖不动。
“月亮”很亲近人。
尤其喜欢大早上去打扰人睡觉。
舒予白早上被阵咯吱咯吱声音吵醒,她知道是小兔子,早习以为常。
那是“月亮”在乱咬东西,磨牙。
“姐姐。”
南雪凑近,说:“你也醒?”
“嗯。”
舒予白吻吻她脸颊,说,“起床啦。”
两人起床,洗漱完。
“待会儿去上班……”
南雪勾着她脖子,说:“姐姐,晚上见。”
她洗完脸,未擦干水,卷曲漂亮睫毛湿漉漉,黑白分明眼底却很清冽,白似冰皮肤上满是水珠儿,顺着下颌低落。
“好呀。”
舒予白捏着毛巾,帮她擦净脸颊水珠儿。
“晚上还有点事儿。”
南雪依依不舍地说:“可能要晚点才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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