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只草草勾勒
个轮廓。
灯下看美人。
南雪就在她面前，静静坐着。
画纸上，清瘦又艳丽
少女轮廓线，初步显现出来。铅笔尖轻轻扫过去，干净利落线条划过，发丝，削肩，腰线，长腿。
画画是慢工出细活。
舒予白看着画，画上表现出来似乎还不够。她这人似冰雪里绽开花，纯净又清丽，怎
画都差点感觉。
上色会不会好些？
“姐姐，怎？”
南雪问。
舒予白蹙眉，指尖捏着素描纸，在灯光下仔细看。
这只是
个初步草稿，递交作品只会更大幅，现在先画着，找感觉。只是在这步，舒予白便已经觉着困难。
该怎表现？
南雪在对面凳子上坐着，似乎不敢乱动，脊背笔直。
舒予白笑笑：“休息会儿，今天先这样。”
南雪点点头，从凳子上站起身，凑过来看她画人像。
“好看。”
她说。
舒予白笑：“你在夸
，还是在夸自己？”
南雪眼眸亮晶晶：“夸你。”
舒予白忍不住笑，把画纸给她，休息会儿。她放下笔，准备第二天继续。
差不多该睡，南雪走时候不忘小声提醒：“姐姐，等你全部画完，记得奖励。”
而后拉开门，走。
舒予白猜着，南雪想提什奖励，猜来猜去想不明白，反而多丝期待。
期待什？
她也说不清，只带着那念想进入睡梦，梦里有双明亮眼睛，好似星辰，含着点似有若无笑。
醒来，心脏好似被填满，微微鼓涨。
甜甜，却又怅然若失。
第二日，晨。
几人围在那儿吃饭。
餐厅在个玻璃房子里，外头是片绿茵茵草坪和小花园，舒予白坐在南雪旁边。手机则放在桌上，两人餐盘中间位置-
“周。”-
““动画表情””
舒予白手机屏幕亮起，南雪瞥眼，看见这两条消息，聊天人备注名是唐若妍。
周？
什周。
舒予白捏起手机看，屏幕上，唐若妍给她又发来条消息：“该复诊。”
舒予白唇角弯弯，回她：“好，谢谢。”
南雪注意到她笑，指尖悄悄攥紧，面上却仍旧波澜不惊地低头喝粥，还咬小口包子。
约会周？
在起周？
都不对。
到底是什？南雪好几次想开口问，却又咽下。
舒予白匆匆吃完早餐，跟应冉说声，就离开。
“姐姐，你去哪？”
南雪碗里还有个包子没吃，她看着舒予白背影，漆黑眸子里压抑着什情绪。
舒予白挎上包，道：“去唐医生那儿。”
她穿身米色开衫，头乌发垂落腰间，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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