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块更大石头,用力往那边砸。她句话都没说,紧紧抿着唇。
“你们干什呢。”
很好听声音,是软软调子,是江南带吴侬软语。
语气带着愠怒。
破败小巷子口停下辆车,黑色流畅车身,接着门被从内打开,个比她大不多少女孩下车,很软语气,气势却凭空凌驾在这群咄咄逼人小孩之上。像是个审判者。
“她打人!”
群小孩恶人先告状,指着那块大石头:“拿这大石头砸们!”
驾驶室门开,个高个男人下车。女孩儿还带着大人呢。
“怎回事?”
那个大人看着南雪额头血迹,眉毛竖:“看是你们砸人吧,这小就这坏,想坐牢是不是?”
那群小孩怯。
带头那个往后退步,那高个大人又大声逼问:“你们家长呢?叫过来,赔医药费。”
熊孩子最怕叫家长。听说要赔钱,都知道事情不好收场,回去得挨顿骂,当即吓得往后跑,抱头乱窜。
“小兔崽子,记住你!”
舒予白司机对着带头扔石子小孩大喊。
那会儿南雪父亲破产,母亲签离婚协议就把南雪这小拖油瓶扔给她爸,另寻新欢去。南雪父亲带着她,住进个月租金不到千小屋子里。屋子在片贫民窟,穷乡僻壤出刁民,这块儿小孩都有些野,南雪又直不爱讨好人,气质冷有些孤矜,不合这小地方风土人情,去就被那儿孩子王带头孤立。
扔石子不过是个下马威。
成年人世界复杂。
破产后,南雪父亲曾经那些大富大贵朋友早已对他避而远之。
舒予白和南雪间却没什变化。
那司机看着舒予白阵叹息:住地方都隔老远,她还坚持要去看看曾经“好朋友”。
小孩儿之间感情真是单纯莫名其妙。
“你怎?”
舒予白微微蹙眉,很担心。
女孩儿发育偏早,那时她虽比南雪只大岁,却比她要高出半个头。南雪微微抬眸,瞧见她纤长睫毛,湖泊般柔软黑色瞳仁,眼神温柔。
舒予白走过来,弯腰,和她平视。清澈眸子里仍是从未改变过柔情和担忧,她声音很轻很轻:“疼不疼?”
“要不要擦点药?”
南雪不说话,只摇头。浓密睫毛结结实实地遮着瞳仁,唇瓣颤颤。
“那,给你吹吹好不好?”
舒予白眼眸弯弯,声音又柔又细,温声细语。
方才南雪都能撑着,可这瞬间她没绷住,鼻尖酸,眼泪重重地就砸下来。
连她母亲都不曾这关心她。
舒予白轻轻拥抱她。南雪鼻尖嗅到她味道,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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