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氤氲起暖香。
小鬼半眯着眼睛，显然是被吹得很舒服。
阎鹤将手中低鸣
吹风机调到最小档，手指穿梭在柔软发丝间，嗓音低沉道：“大人不是几百年探花吗？”
“怎
是短发？”
小鬼盘着腿，身后人声音听得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听清
身后人问问题。
他在暖洋洋暖风中，如同
只被摸顺毛猫，半眯着眼睛含糊道：“长头发不方便，
就给剪……”
阎鹤：“身体之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注），大人怎就剪？”
小鬼在昏昏欲睡环境下，嗓音含糊嘀咕道：“不剪也不行。”
“刚开始以为同阿生样，是水鬼，于是天天同他泡在水底下捞东西吃。”
“长发容易挂脏东西。”
刚成为鬼那会，慕白并不知道自己是压床小鬼。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死，成鬼。
他第眼见鬼是阿生，又是在同处跟阿生块醒，便以为自己也是水鬼。
于是他天天跟着阿生这个水鬼去水底捞东西吃。
水下跟地面不同，水底下到处都是乱七八糟东西。
倘若运气好点，碰见干净点水域，那潜伏在水底慕白长发上挂着东西便是些死去螃蟹与枯枝烂叶。
倘若运气不好，潜伏在水底天，慕白长发便容易挂满各种乱七八点垃圾。
每每这个时候，阿生总要替他挑上整夜长发上东西。
阿生也是长发，他没怎过读书，对天地与父母似乎也没有多大敬畏，骨子就是副土匪作风，在长发碍事时候，就将长发剪去。
慕白也是犹豫好长段时间，才将长发给剪去。
但鬼魂旦将头发剪，便不能再长。
阎鹤手指穿梭在柔软黑发中，听着小鬼轻描淡写几句话，仿佛是件再简单不过事。
可说得简单。
过程不知是要吃上多少苦头。
他停下吹风筒，望着面前小鬼：“要将长发养回来吗？”
慕白愣，好会才摇头道：“算。”
“现在长发看起来太奇怪。”
阎鹤揉揉他脑袋，低声道：“不会有人说。”
他也不会让那些人靠近面前人。
慕白犹豫下，没说话。
阎鹤将吹风筒收好，将小鬼带下楼。
他们如同平日样，只不过这次阎鹤吃着晚餐，小鬼不是坐在餐桌上看着他吃，而是同他起吃。
阎鹤特地去查古代济州属于现在那处地方，济州人喜欢口味和菜系是什，交代阿姨按照小鬼口味做菜。
慕白在几百年中只吃过香火，其余东西再也没有吃过，如今又能重新吃饭，颇有点恍如隔世感觉。
但他也知道如今他只是个小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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