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但也可能是栢。
年岁不大,看上去不会超过二十。
身穿直领大襟样式灰袍,生前距离现今大概三百多年。
阎鹤搜寻着三百多年前史书上与各宗族谱与慕白同名同姓少年,但凡是有些许相似,都会将名字记在白纸上。
但没个能完完全全对上。
就算对得上星半点,也没有生辰时间与死亡时间。
纵使是有,时辰也极其模糊,不能用作烧东西到阴间引子。
大叠纸在夜风吹动下浮动起来,小鬼趴在书桌上,捧着漫画看得津津有味。
阎鹤放下笔,看着白纸上密密麻麻十几个名字,又抬眼看眼小鬼。
小鬼浑然不知他在做什,穿着破破旧旧灰袍,趴在书桌上翻着漫画书。
灰袍袖口都破大块,用着歪歪扭扭针脚缝补起来。
但偏偏他生得雪白,面容漂亮如秀玉,同那灰扑扑破旧袍子格格不入。
阎鹤放下笔,半垂着眸子,慢慢地想着,既然人间法子走不通,那边走阴间法子。
慕白翻页漫画,没过多久发现今晚男人很早就去洗澡,在卧室里点燃安眠香薰,准备睡觉。
他抱着漫画,觉得有些奇怪。
但他没想多,毕竟男人睡得越早,他吃饭时间也就越早。
凌晨两点半,吃饱喝足小鬼拍拍肚皮,偷偷撩开窗帘,如同往常样偷偷溜出去。
凌晨三点。
别墅卧室灯亮起,男人穿戴好衣服,拎着纸扎叠东西,在凌晨冷风中打开车门。
夜幕漆黑,半轮弯月被云层遮掩。
荒凉盘山公路树影重重,路边有团燃烧纸钱,烛火在冷风中摇晃。
夜半时分,露水同阴气般浓重,燃烧跳动烛火与形单影只背影同出现在荒凉公路边。
个黑色佝偻身影如同流水般蔓延在地面上,缓缓地流动向烧着纸钱背影。
月光下,烧着纸钱背影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异样。
黑色佝偻背影忽而如同折叠纸人般猛然从地面直立,阴气凝成黑爪狰狞地抓向烧着纸钱背影。
两分钟后。
佝偻着躯干老鬼痛苦地抓着脖子上束紧佛珠,发出瘆人地赫赫声响,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男人。
阎鹤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修长手指,他望着面前恶鬼,彬彬有礼微笑道:“你好。”
“劳烦阁下送点东西。”
恶鬼眼珠子瞪得更加大,发出赫赫声响,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被面前人给引诱骗过来。
他本以为午夜凌晨在荒凉公路烧纸钱是个什忌讳都不懂活人,本想上前吃食,谁知竟是面前人刻意为之。
像他这样恶鬼确实能够抢夺他人香火和祭品,但从来没有活人拦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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