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槁
手掂
掂湿漉漉布袋：“换香火还是跟上次
样？”
水鬼点点头。
老鬼将湿漉漉布袋收到衣袖中，原本安静下来老店又重新变得闹哄哄起来。
几个恶鬼朝着倚在柜台上水鬼闹哄哄吆喝调笑道：“又给那小鬼带香火？”
“阿生，你这回可回来晚！”
几个恶鬼甩出牌，笑嘻嘻道：“那小鬼现在可比你厉害多……”
“可不是，那人宅子都敢进去……”
乱哄哄几个声音混杂在起，听得不太真切，但却能听出几分不怀好意。
看着老鬼拿出成捆几堆香火，水鬼淡淡道：“多换两捆银蜡。”
老鬼拍脑袋，笑眯眯道：“你瞧
，都给忘。”
他边装着银蜡边慢慢笑道：“你太久不来，那小鬼喜欢吃银蜡都给忘。”
水鬼没说话，只没什
表情盯着老鬼装着银蜡。
老店里越发闹哄哄，几个长舌鬼飘到柜台旁，带着毫不掩饰亢奋恶意笑嘻嘻道：“你这点东西如今那小鬼可是瞧不上……”
“倒不如将那小鬼吃去……”
“吃吃——”
“或者把那人给杀——”
四周全然是同样声音，亢奋地高高低低起伏着，满怀恶意钻入耳里。
水鬼并不说话，只是在接过香火时，忽然“嗡”地声，右手持着刀刃，刀锋向下，又准又狠嵌在桌面。
他嗓音淡淡道：“少捆银蜡。”
四周原本还在议论长舌鬼彼此对视眼，顿时就没声，瞬息后便如同作鸟兽散，立马就不见踪影。
半晌后，水鬼提着几捆香火踏出老店，身后闹哄哄老店依旧有不少议论声。
看似无意，却句句不怀好意。
水鬼慢慢走在满是吆喝声鬼市里，知道老店里那群恶鬼用意。
他从未残害过活人。
那群恶鬼心思歹毒，每次去老店换香火总要煽风点火上几句，左右不过是想让他开杀戒，残害活人，同他们样成为恶鬼。
恶鬼身上邪气重，极其容易吸引阴差。
倘若被阴差发现，就算运气好，那也得脱层皮才能逃走。
不过那群恶鬼说就说。
反正他这个水鬼当初被水淹死，耳朵也被水泡坏，听声音也听得不大真切。
那群恶鬼相当于对个半聋子在说坏话。
水鬼慢吞吞地走着，他拎着几捆香火，走在鬼市里，忽然停住脚步停在家鬼摊前。
鬼摊上摆着各式各样话本，五花八门，玲琅满目。
水鬼挑几本，扣出点香火付钱，又慢慢往墓地方向走去。
墓地东边角落，慕白正如同平常飘向市中心，准备去填饱肚子。
但刚飘起来没几秒，慕白眼睛亮，扭头看见个穿着青袍身影慢慢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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