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缓缓走动着，忽而传来轻微
响动。
昏黄灯光下，线条分明指节拨弄佛珠动作也随之而停止，男人稍稍
顿，抬起
头。
不远处窗帘被夜风浮动，晃动着发出轻微响动。
不是小鬼偷偷溜进来声音。
阎鹤将手上书页合上，随手丢在旁，皱着眉按窗帘遥控器。
时钟缓缓转动到十点，到以往他该休息时间。
外头小鬼却迟迟没有进来。
阎鹤关灯，在漆黑卧室里，想起平日里那小鬼总会趴在床头，眼睛亮晶晶，专心致志地等待着他睡觉。
他双手如同往常放在腹前，调整呼吸，在片静谧中闭上眼。
客厅里慕白拖出沙发下扫地机器人，他盘腿坐在沙发上，试图捣鼓修理着坏掉扫地机器人。
没过多久，客厅灯忽然亮起，慕白被吓跳，他扭头望去，发现是穿着睡衣新目标拿着水杯，来到客厅流理台前接水。
慕白心里惦念着他忠心耿耿好坐骑，于是只看眼便继续低头捣鼓修理着手上扫地机器人。
阎鹤单手拿着水杯，靠在流理台，望着沙发上小鬼背对着他，盘着腿还在捣鼓着扫地机器人。
他喝口水，不知怎
想到比他小不几岁侄子，小时候被收玩具模样。
慕白捣鼓好阵子，也没能将他好坐骑给救回来，只好把它重新塞进沙发底下。
安葬好他坐骑后，小鬼才往新目标卧室飘去，待他探头时，却发现新目标还没有睡着。
慕白扭头望向时钟，这个时辰比往常晚半个小时，以往半个小时后新目标早已沉睡，身上散发出熟睡人才有香甜气息。
慕白吸吸鼻子，疑心是自己没闻到，于是脑袋凑到新目标颈脖处，却也没闻到如往常样香甜气息。
他有些纳闷，但也没多想，而是飞快地脱鞋，骨碌碌地爬上床，打个哈欠，迷迷糊糊开始等男人睡着。
等大概半个多小时，卧室里才重新散发出诱人香甜气息，枕边小鬼迷糊而熟练地脑袋埋进男人胸膛，舒舒服服地开始进食。
直到后半夜小鬼吃得心满意足，才放心地离开。
———
第二日。
夜色入水，慕白如同往常样偷偷溜进独栋别墅，却在客厅里发现个比昨日更大更圆扫地机器人。
那扫地机器人崭新铮亮，说明书还摆在旁。
慕白奔向新扫地机器人，他拿起说明书，发现新扫地机器人正在勤勤恳恳地打扫着满屋子绿豆。
客厅流理台上靠着新目标，新目标穿着件白色衬衫，纽扣丝不苟地扣到最上颗，衬衫袖口折得规整，露出线条结实修长手臂。
他靠在流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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