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忽然传来顾宇惊恐叫声:“怎停下?!快给开车,快开!”
然后阮笙听到有人道:“前面有车占道。”
这声音粗莽,应该是顾恒立雇来人。
“下去给挪走,快点!”顾宇焦灼地拍着轮椅。
有人下车,脚步走远。
阮笙在木箱里微微喘气,这里空气不流通,他呼吸有些困难,待得时间越长越难受。
他只能移到木板接连缝隙边上,才能勉强感受到点点新空气。
车外突然传来吵闹声,好像是那个车主不愿让道。
这片区域是市区边郊,道路狭窄,对面是个卡车,占大半路面。
阮笙听着外面声音,无力地靠在角落,身体深处不断涌起热潮,像是把他架在火上烤,玫瑰香气在木箱里缓缓蔓延开来。
这是发情期前兆。
腺体上还有傅元灼早上刚刚咬下临时标记,岌岌可危地困住omega信息素。
阮笙身体是热,心里却是冷半截。
外面有好几个alpha,如果……如果标记失效,信息素蔓延出去,那他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会是什下场。
木箱是封闭,可以帮他暂时遮掩片刻。
阮笙忽地坐直身体,举起被捆在起手,朝着那枚锋利钉子砸下去,麻绳很粗,需要很久才能磨断。
他咬住舌尖,用疼痛换来几分清明,边关注着外面动静,边用力扯着手腕上绳子。
粗糙麻绳磨破皮,阮笙咬着唇,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突然,外面吵闹声停,阮笙心里沉,生怕那个下车雇佣兵回来,会发现空气中稀薄信息素。
他屏住呼吸,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就在阮笙提心吊胆时候,车外猛地响起阵砰砰枪声,紧接着是男人惨叫声。
尖叫划破寂静夜空,阮笙心头颤,立即低头,在木箱里缩起身子。
这又是谁?阮笙热得发晕,实在是无法思考。
突然,他听到道熟悉男声,磁性带着盛怒嗓音敲击在心上:“把车撬开!“
马上就有人开始撬动紧闭车门,玻璃被砸碎,哐哐当当地洒在车厢里。
阮笙紧紧攀住木板,浑身汗涔涔,像是溺在海里,只能牢牢抓住浮木。
但他从刚才就高高悬起心定下来,这是傅元灼声音,是傅元灼来救他。
面包车里只剩下顾恒立和顾宇,他们根本想不到,傅元灼怎会这快找到这里,顾宇被困在轮椅上,连跳车都做不到。
顾恒立早就吓破胆,他想要从车里跑出去,刚伸出只手,却被傅元灼直接拿旁边人匕首,将手背死死钉在车门上。
顾恒立发出声惊恐至极痛呼,他怕极,哭着求傅元灼放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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