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
顾匪和顾卿卿睡在两边上铺，顾匪听着火车轰隆隆
声音，每次经过隧道时，耳朵都会不适应地耳鸣
阵，让她翻来覆去地有点睡不着。
顾匪又翻个身，这回，在黑暗中，正好对上顾卿卿清亮眸子。
顾卿卿用手撑起脑袋，侧着身子，对她清浅地笑
笑。
顾匪用气音问：“顾卿卿，你也没睡着？”
结果出口，正好又传来阵轰隆隆声。
顾卿卿歪歪脑袋，显然是没听见。
顾匪又拿出手机，向顾卿卿比比，给她发微信。结果字都打好，顾匪才看见最上面信号条——没有信号。她不死心地摁发送键，那条消息在对话框中打好半天圈儿，就是发不出去。
顾匪无奈扶额。
对面，顾卿卿轻笑下，抬手指指包厢门。
顾匪和她对对眼神，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下床，无声地打开包厢门，走到过道上，又将门牢牢关上。
因为是深夜原因，过道上灯已经关，漆黑片，只有外边照进来惨淡星光，整个软卧箱过道上，个人都没有。
顾匪坐到靠窗长椅上，顾卿卿坐在她身边，她们小手指自然地勾在起。
“睡不着？”顾卿卿轻声问。
“嗯……”顾匪委屈地咕哝声，往旁边歪，脑袋搁在顾卿卿肩膀上，在她脖颈边蹭蹭。
“那
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怎
样？”顾卿卿问。
顾匪微微仰头，看着顾卿卿星空下澄澈眸子，温柔得像是汪清澈潭水般，里边映着她脸。顾匪原本下意识想要点头，却在顾卿卿这温柔眼神下，轻轻咬住下唇，骄纵地摇摇头：
“不要。”
顾匪在顾卿卿这柔软注视下，心里痒痒，再加上闻着顾卿卿身上若有若无鸢尾香，属于alpha本能被调动，后颈热热，有信息素在里边轻轻翻腾。
想要靠近顾卿卿些，然后做些……讲故事
以外，别什事。
顾匪个轻微翻身，从顾卿卿肩膀上离开，搂住她脖颈，直接坐到她身上。
顾卿卿睫毛轻颤，垂眸想想：“那……们数窗外夜空中星星？数着数着，就困。”
顾匪依然摇头：“不要。”
“听歌呢？”
“不要。”
“手机里下电影……”
“不要。”
“……”
“不要。”
顾匪任性地接连好几个“不要”。
最后顾卿卿不说话，目光集中在顾匪唇边，她闻到淡淡信息素气息，从鼻尖嗅细胞，到大脑里嗅球神经，好像都附着暖暖阳光。
她感觉得到，顾匪在无声地邀请她。
顾卿卿舔舔唇，轻声地问：“那……亲亲呢？”
从理论上讲，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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