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
个七老八十
老太婆佝偻着背，出现在顾远家院子外。邻居家大黄狗警惕地站直身子，竖起尾巴“汪汪”叫
两声。
老太婆下意识往后瑟缩下，看清楚大黄狗是被拴着后，立刻厌恶地朝它“呸”声，口唾沫飞过去。
老太婆走到顾远家院子外，咚咚咚地敲起门，黄狗被她吓到，叫得更厉害些。
最后顾远家没人回应，反倒是邻居家门打开，个双目泛着血丝，脸上有疤痕男人走出来，不耐烦道：“老婆子，大早敲什
敲？”
“顾远家在这儿？”老太婆见有人出来，急忙换上笑容，褶子堆满脸，“你是顾远他老公？”
疤痕男以前就没少在心里占顾远便宜，现在听见有人说他是顾远老公，他眼睛眯，贼兮兮笑着承认：“是啊。”
“是这样，
叫贺环，顾远她欠很大笔钱，你不信话让她来见见，这欠十多年，现在这个老人婆都快穷得活不过去，她再不还钱就没天理！”没想到老太婆见他点头，当即变个脸，越说越激动，就差指着天骂娘。
“个六十多老婆子，走几百里路才找到这儿啊！你看看身上衣服，破成啥样，还有脚，都快断掉哟！”
疤痕男脸色也下黑下去：“说半天你就是来要债是吧？顾远她人已经死快年，她欠钱关老子屁事儿，你自己去她坟头要去。”
“死？”老太婆愣住。
“可不是吗，坟头就在后山，老太婆，给你指个路，你自个儿去挖啊。”疤痕男打个哈欠。
“诶诶诶，你这个年轻人怎能这样说呢？你和她搞到块儿去，她欠钱，你不帮着还？”老太婆急，冲过去抓住刀疤手臂。
疤痕男没想到老太婆力气还挺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扯着跌坐在地上。谁知他还没开口骂，老太婆就坐地撒起泼哦，哭得震天：
“救命啊！没天理啦！谋
杀老太婆啦！”
老太婆声音大得很，估计再哭会儿，就能把整个村人都引过来，就连大黄狗都被吓得夹着尾巴坐在旁。
疤痕男猛地从地上站起来，骂骂咧咧地冲进房里，把关上门：“还你妈钱！要钱你去找顾远她女儿，那个……顾卿卿，她跟着城里父母吃香喝辣去，要多少钱有多少钱！”
老太婆眼睛微微亮下，自言自语：“城里……”
这下老太婆不哭不闹也不耍浑，又起身敲敲刀疤男门，温声细语地：“那个，小哥啊，顾远她女儿咋会有城里父母吗？你不是她爹？”
“是个屁！”疤痕男声音从里面传来，“顾卿卿不是顾远亲生！全村人都他妈知道，她出生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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