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直直看向乔遇眼睛,轻轻笑。
“骗子。”
*
乔遇哆哆嗦嗦地接过那张纸,手抖得不成样子,试好几次才成功把它展开。
几乎是在看到“愿望清单”四个字同时她就涌上阵晕眩,下面那行属于她字迹熟悉要命,现在看起来却全都是生生扎进眼里玻璃渣。
“为什……”
她无措地喃喃着,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想问是什。为什林倾会想起她来?为什这张纸没有随着她消失起抹消掉?
为什林倾眼神看起来平静又淡然,却让人感觉她下秒就会哭出来样?
“怎?”
不合氛围轻松语气,林倾声音像重锤样落在乔遇心里。
“能默许把你忘,却没办法接受中途回想起来吗?”
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尖刻到几乎有些残忍话语,乔遇红眼眶,近似哀求地看向林倾。
“……别那看着。”
对方声音抖瞬,很快发起狠来,直接伸手过来拦在她眼前,强制让乔遇视野陷入片黑暗。
“不要擅自觉得想起你来是件可怜事。”
“对来说,让就那样把你忘记,那才是最大不幸。”
视觉被剥夺时候,触觉和听觉就会灵敏起来,林倾手掌很冷,像是冰样覆在乔遇胀痛双眼上,乔遇捕捉到她声音渐渐无法藏住颤抖。
“……为什在做决定时候不和说?为什所有事在那时都……不告诉?”
“就凭你比虚长几岁吗?所以你就可以替做些自以为对好决定——你知道你这样多自以为是吗,乔遇?”
心底痛苦哀鸣无法发出声音,乔遇喉咙像是堵上棉花样,徒劳地张张嘴,又闭上。
她好像做错事。
不想为林倾戴上不知何时才能解开枷锁,却没有去想那对林倾来说也许并不是份负担。她本有机会向林倾坦诚相告,那也许会让林倾担心会让她难过,但绝对好过林倾在意外恢复记忆后却不知她去向惴惴不安,惶惶不能终日。
只是去思考那副景象就感到痛苦——而全世界她最不想伤害人,因她念之差而痛苦那久。
“那现在两年过去,在这个世界已经比你年级还要高,是不是也该听听说话?”
林倾移开手掌,乔遇被忽然光亮激涌上眼泪,在片模糊中看到林倾脸,她字顿地开口。
“过去两年里,点都不幸福,这都是——”
话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林倾声音梗在喉咙里,再怎深呼吸都无济于事。乔遇听着她杂乱呼吸声,苦涩地笑,替她接上后半句。
“……这都是拜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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