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严重
，
联系
下您
家人吧。”
她埋头翻看笔记本，似乎在找联系方式。
“不用找。”路迎酒说，“没有家人。”
“那朋友呢？”女人看他。
这瞬间，路迎酒是想脱口说出几个人名。
但思维像是被窃取，他完全想不起来那些究竟是谁，最后说：“也……也没有朋友。”
女人说：“那您早点回去休息吧，个人住，要多注意自己身体啊。你有电话，有事情随时联系。”
“……好。”路迎酒点头，“记住。”
离开诊所，他开车去青灯会所在地方。
空空荡荡，什
也没有，只有条破败小巷子，和几只脏兮兮流浪猫。
拨打记忆中电话号码，全是空号，或者被陌生人接起。以往在街头游荡小鬼也不见，像是根本不曾存在。
这是个没有鬼怪世界。
路迎酒个人回家，个人上楼，个人站在客厅。
奶牛猫不见，抽屉里驱鬼符纸不见，门口挂着平安符也不见。
切竟然都是他幻想。
那这个世界上，究竟什是真实呢？
他想象出墙中眼睛。
他想象出鬼怪，和份危险、忙碌又充实工作。
他想象出亲朋好友，同僚旧识，和各种美好生活……
现在幻想被戳破。
他切都被否定。
路迎酒孤零零人，提着药片站在昏暗客厅，直到暮色完全淹没大地。
“喵呜——”熟悉声传来。
路迎酒愣，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地回头。
黑猫从拐角转过来，亲昵地蹭他裤脚。
路迎酒不知道为什眼眶湿润些许。他抱起黑猫，摸过它柔软毛发，喃喃道：“只有你是真……”
黑猫不会回答，温柔地舔舐过他掌心。
再之后日子中，病情越发严重。
路迎酒整个世界都在扭曲。
时针倒着旋转，公交站台开进轮船，积水逆流回空中黑云。整个城市都在说话，时而是数个月白昼，时而是无休无止极夜。
灯长出眼睛，往天上看是射灯，往地上看是路灯；楼梯生嘴巴，每下级就会唱歌，他从家里去到4楼，刚好能唱完段音阶；门把手有鼻子，能闻出面前人是谁，所以人们再也不用钥匙与锁头。
消防队用水浇灭太阳，小偷拿走角月亮。鱼溺亡在海洋，满地都是摔死飞鸟，它们内脏流出来，开出漂亮花。
路迎酒时常能见到死者。
午夜走在街头，他影子分为三，从地面挣脱，紧紧跟在他身后。
墙顶有猴子，地上是赤蛇，孔雀在月下开屏，有着大耳朵狗趴在街头。这些死在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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