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都看不到尽头,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又是阵猛烈风,整个临海大桥上,只有他和他鼓起衣衫。
路迎酒短暂地陷入茫然。
他甚至不能确定,这里是不是现实世界。
但他并没有犹豫,干脆地跳下车子,开始往个方向走去。
走着走着,他脚边暖。
“嗷呜!”熟悉声音传来。
他低头看去,看见毛团子紧紧挨在他脚边,冲他使劲摇尾巴。
“……你也跟进来?”路迎酒不禁笑,抱起毛团子挠挠它下巴。
“嗷!”毛团子回答。
——尽管它尾巴摇得快开花,但路迎酒还是知道,它心情不大好。
毕竟路迎酒拉扯它那多年,对它想法知道得清楚:它方面是警醒周遭环境,方面是不见敬闲,它不开心。
于是路迎酒抱着它,边走边解释说:“知道你想让他起来……但是不行。”
“嗷嗷?”毛团子抬头看他。
“神官在阳间被限制,他发挥不出多少实力,可能也就剩个两成。”路迎酒说,“而且他是以肉身来到阳间,本身违背法则,如果死,那就是真死。”
他踩过片碎玻璃,脚下嘎吱作响。
毛团子安静地听着。
他继续说:“不论是人还是鬼都无法与天道抗衡。之前在高速路,他已经出手杀绝天道侍从们,那时就觉得不对。”
当时敬闲抱着他到半空,召唤出百鬼,撕碎天道走狗。他难得在路迎酒面前露出鬼化面,指甲尖锐可怖,周身阴气森森。
等幻境破除,他们回到姚苟车上,路迎酒又枕回敬闲怀中。
敬闲面色如常,低声安抚着他,却体温冰冷,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路迎酒以为是他鬼化后,肉身还未恢复正常。
但后来他又直觉不对,琢磨下:明明敬闲鬼化时还有呼吸心跳,怎到车上,反而没有呢?
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神官既然是用肉身,那没生命体征,对他们来讲同样是十分严重事情,往往意味着力量消失,肉身即将坏灭。
敬闲未受重伤,那唯能解释只有他再次违背法则,引来责罚。
——因为什?
因为他身为神官,竟然试图与天道抗衡。
路迎酒隐隐有这个猜想。
直到今日敬闲将他搂在怀中,直视天边巨大眼睛时,手上又冰冷得像是死人。
这刻路迎酒才确定,敬闲确实是在强忍着巨大痛苦战斗。
血肉之躯如此脆弱,能瞬间扼杀呼吸与心跳痛苦,该有多疼?
路迎酒没办法想象。
但敬闲是不可能流露出任何异常——以路迎酒对他解,哪怕是临死关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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