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张惨青色脸。
他就这样直坐到天亮。
第二日,直没有得到传召柳自如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看到屏风角血迹,脸色顿时微微变。
他疾步冲过来,目光落在被李瀛紧紧抱着那盏灯上,忽地眼睛红,下子扑跪在他面前:“陛下……”
李瀛抬眼看他,嘴角扯开抹弧度:“信则有,不信则无,先生,回去,你看。”
他小心翼翼地把灯露出来,柳自如当即便落泪,他伸手想去碰下面前孩子,又颤抖着把手收回:“那方士说话,本就不可尽信,那个世界究竟存不存在,们都不知道……陛下,陛下,回头吧,您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不。”李瀛摇摇头:“他没有骗,他说过,这世结局无法改变,但灯红时候,便回去,现在,灯红,已经回去。”
柳自如根本不知道他究竟哪里来那大执念,他道:“陛下,不要再执迷不悟,灯红,您还在这里,您根本……”
他对上李瀛眼神,那里面似有滔天火焰熊熊燃烧,那是李瀛渴望十二年光,他说不出来,碾碎他希望话。
“总有个,要留下来。”李瀛说:“但已经回去,相信,回去。”
柳自如捏紧手指。
云清辞已经明白他意思。
信则有,不信则无,他相信另个世界已经在他执念下撑起,已经有另个他回去,在灯红那瞬间,李瀛分为二,个穿越时间回到过去,个被留在如今。
这两个,是同个李瀛。
接下来,李瀛如既往,尽管他看上去随时会垮掉,但还是将腰杆挺得笔直,他帮助李恒处理好切,在登基大典前天,带着那盏灯去皇陵。
身边只有柳自如陪着他。
李瀛进入守陵人居住房间,寂静地坐在窗前看着天空。
灯红这个月来,他没有再刻意去吃不爱吃东西,每日清粥小菜也吃不多,整个人几乎瘦到皮包骨,沧桑至极。
柳自如悄悄来到他身边,递来个玉杯,苍老声音带着痛惜:“陛下,喝口水吧。”
李瀛接过来,抿口,手指托着茶杯,重新放在桌面上。
他就这样坐很久,天色昏暗时候,他在柳自如帮助下换上殓服,戴上冕旒,云清辞看出来,他身上这套,与自己入殓时穿相呼应。
李瀛微微泛青脸上,隐隐浮出抹眷恋与缱绻,仿佛个即将要去见心上人少年。
尽管他已经不再年少,心上人也已经躺入棺中十二年。
是夜,弯月入勾。
天子提起赤红琉璃灯,抬步走出去,柳自如打着灯笼跟在他身后,老眼含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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