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看到栖凤楼飞勾屋檐,李瀛仿佛只是不经意地抬头扫,便垂目快步走进宫内。
云清辞还惦记着他没用膳事儿:“你快点吃饭,这样下去身体怎吃得消。”
好在,御膳房尽职尽责,已经备好膳食,有荤有素。
云清辞很高兴:“你多吃点肉,补补身体。”
李瀛换下常服,走来坐在桌前,柳自如先给他端来碗清粥,被他随口吃下。
云清辞又说:“别光吃素,吃肉,吃肉呀。”
也许是心有灵犀,李瀛自行夹块烧肉,柳自如朝他看来,目光中隐隐带着担忧。
那块肉被放进嘴里。
在云清辞期待视线里,他脸色变得很不好看。
柳自如急忙又端来水,李瀛像是十分困难地吞下去,脸部每寸肌肉都写满抗拒。
他脸色微微发青,抿口茶水,又开始去挑肉吃。
几口之后,他忽然重重闭下眼睛。
柳自如熟练地捧来痰盂。
李瀛呼吸急促,到底没忍住,皆吐出来。
云清辞睫毛抖抖。
“陛下……”柳自如轻声说:“吃不下,咱们就不吃。”
李瀛漱口,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挑几个看上去还能接受,再次放入口中。
云清辞忽然明白,没有人能够在割肉饲蛇之后,还能从容食荤。可李瀛要吃,他要维持自己身体能量,以方便,饲喂那条母蛇。
重生之后李瀛,是不是也样,吃不下饭呢?
云清辞不知道,他没有留意过他。
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能把吃饭,吃这样艰难。
这顿饭终于吃完,李瀛脸色苍白地挪到桌边,抬手撑住额头,又是很久没有动。
云清辞蹲在他脚下,仰起脸来看他。
他意识到,前世那多年里,李瀛都是这样过来。
他没有刻不在痛苦。
又过会儿,柳自如捧来茶水,李瀛饮而尽,而后便开始批奏折,练字,然后绘画。
他几乎没有让自己闲下来,只偶尔抬眼,看到那盏始终燃烧着琉璃灯,会发上些时候呆。
最久时候,他可以连续半个时辰动不动。
再然后,他遣退所有人,自行走向侧书架。
推动机关,云清辞第次发现,朝阳宫居然有间密室。
李瀛把自己关在里面。
云清辞看到,整个墙壁上都挂满他们之间回忆,皆是李瀛笔划地勾勒,从他们幼时在别院桃花树下相对而坐,到他们在皇宫追逐打闹,再到大婚之后花前月下,还有栖凤楼云清辞登在阶梯上回身探望……
每幕,都似曾相识。
李瀛终于落泪。
他在这个挂满回忆密室内,伏在那方黑色桌案上,将额头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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