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才开口:“不说,不说,希望他们都好,都好。”
云清冀……还活着?
云清辞心中划过个巨大疑问,他对大哥事情知之甚少,从来没想过他还在人世事情,因为他从来没有见过他,不管是母亲还是身边人,都告诉他,大哥早已夭折,所以家中二哥哥算长子。
他心中忽地个咯噔。
阮怜是不是向他打听过大哥事情?还问他若是大哥还活着,该年岁几何?
这其中有什联系?他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提到这点?
祠堂内,云相再次开口:“你说,过两日,若求求小辞,想去看看你,他能不能答应?”
云清辞离开小祠堂。
他想起那年为母亲送葬时候,几个哥哥轮流来劝他,让父亲也起去。
云清辞恨父亲入骨,固执至极:“母亲不让他去,母亲不愿见他,你们若再劝,你们也不要去!”
送葬那日,天空片阴霾,纸钱纷飞后坠落,如濒死黄蝶。
哥哥们小声说:“那个是不是父亲?”
八岁云清辞瘦瘦小小,拖着尚未痊愈身体,走几步,便喘喘,他每次呼吸,漫过肺部伤口,都在痛斥着怨恨。
他回头去看,远远能看到对方袭黑衣,远远跟在后面,目光追着前方行走巨棺。郊外路坑坑洼洼,他目光黏太紧,忘记看路,走几步,便踉跄下。
云清辞在榻上坐下,垂眸看着银喜端来热水为他洗脚。
那个时候,他想冲过去对父亲拳打脚踢,把他撵远远。
但也许是出于对母亲敬重,也许是因为对方看上去有些可怜,他克制住这股冲动。
原来他真,次都没有去看过母亲。
是真信他话,觉得母亲不愿见他,生怕惹她不高兴,所以干脆就不去?
这多年,次都没有去过?
云清辞躺在床上,闭上眼睛。
他这也算爱吗?不让他去,他便不去,不让他见,他便不见,不许他祭拜,他也真就不去祭拜。
前世云清辞直笃定云相并没有那看重母亲,否则他怎那听话?云清辞始终觉得,喜欢个人是控制不住,就像他对李瀛。
他会对李瀛有私心,会想要占有他,会想要时刻与他呆在起。
但如果父亲对母亲才是爱,那自己前世缠着李瀛,不顾他反对定要黏着他,不给他留出半分喘息时间,他究竟是爱李瀛,还是仅仅只是想得到他来满足自己私欲呢?
还有李瀛对他,云清辞直觉得他对自己感情若有若无,那究竟是因为李瀛不够爱他,还是因为他想要爱过于极端,李瀛给不起他呢?
是因为李瀛给不够多,还是因为他索要过于没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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