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世家也定能够迅速明白风向,只要确定张家不再蒙受天恩,那曾经敢怒不敢言人,就定会站出来。
过年大伙儿都很闲,这件事很快在城中掀起风浪。
张家人几乎成过街老鼠。
云清辞日日召人来宫中笙歌曼舞,饮酒作乐,李瀛依旧常来,但每次只是坐在旁静静望着。
云清辞也发现,那些人都不太敢与自己做太过格事情,说没被他威胁过,几乎不太可能。
年初三晚上,云清辞从相府探亲回来,又传阮怜来学琴。
他要学不是别,正是那首‘戏美人’,但这首曲子十分难记,云清辞抖弦时候总是捻不到位。
阮怜看在眼里,忽然没忍住伸手,单臂将他环住,并将手指按在他指头上。对方呼吸喷在耳畔,阮怜轻声道:“要这样。”
云清辞手被他拿着,段音飞速流泻。
“会会。”云清辞把他手拿开,信心百倍地试次。
阵笑声传来,阮怜道:“你这是会?”
“嗯。”云清辞说:“脑子会。”
阮怜重新朝他凑过来,耐心十足地握住他手。
君后手背皮肤滑腻,指尖嫩如青葱,看便是娇生惯养出来,阮怜微微侧头,看向对方精致侧颜,忽然无声地握紧他手指。
云清辞惊诧抬眼。
四目相对,阮怜目若琉璃,下意识道:“君后,今日去相府,玩可还开心?”
“开心。”云清辞笑,道:“不过你陪学琴更开心。”
“可以直陪你。”
云清辞挑眉。
阮怜与他对视片刻,眸色流转,缓缓松开握紧手,克制地坐在旁,道:“是草民冒昧。”
云清辞看他会儿,眨眼道:“今日回来,家里丁婶给带点甜糕,阿怜要不要尝尝?”
他没有继续方才话。
云君后只是看中他皮囊,并没有与他交心意图。
阮怜心中阵没来由地不舒服。
云君后与传闻大不相同,对天子态度也样捉摸不透,至于对他,似乎真只是把他当做可有可无玩物。
云清辞起身去拿食盒,亲自端过来递给他,道:“来,尝尝。”
阮怜指头洁白,试探地捏起块,咬口,眸子微亮:“确实好吃,多谢君后赏赐。”
“临出门时候二哥哥拿给,让当晚上做宵夜吃。”
云清辞把盒子摆在旁,重新在琴畔坐下,继续与方才那段音较劲。
“云侍郎是你二哥哥,怎从未听你提起过大哥哥?”
“大哥哥?”云清辞停下动作,努力在脑子里思索半天,才道:“他好像三四岁就夭折,从未见过他,也从未听父亲提起过。”
“三四岁,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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