銮驾渐行渐近。
朝阳宫前男人迎着他缓缓行来,站在銮驾下面,抬眸伸手。
云清辞按下心中情绪,从容将手放在他掌心,起身下轿,好奇道:“陛下怎来这儿?”
“今日闭朝,后日便是年三十,这几日想多陪陪你。”
“陛下这年来着实辛苦。”云清辞道:“要不要传人听个曲儿?”
握着他手微微紧,李瀛低声问:“你还想见他?”
“谁?”云清辞反应很快,“你是说阮怜?”
李瀛没有答话。
云清辞眸中泄出几分趣味,道:“对待赏心悦目美人,心思自然是跟陛下样。”
李瀛静静牵着他往里去,随口吩咐:“去乐坊传人来朝阳宫。”
“那陛下今日是要在此听曲儿?”
“你说有理,临近年关,应该好好放松下。”
云清辞点点头,进到宫内,李瀛亲自帮他拿下大氅,递给身边银喜。
云清辞忽地嘴馋起来,道:“好想吃鲜肉酥饼啊。”
李瀛眸子微动,云清辞行到桌前两步,捏颗花生塞进嘴里,偏头来看李瀛,后者缓声道:“朕让御膳房去做。”
云清辞眨眨眼睛,道:“只怕御膳房做不出那个味道,想吃……”
他顿,又笑开,道:“以后总会吃到。”
他说鲜肉酥饼是后面几年里风靡上阳小吃。
之所以风靡,便是因为他与李瀛去吃回,后来更是时常差人去买,店家拿当今君后爱吃作为宣传,引起大堆人跟风品尝。
在他被打入冷宫之前,对方已经在城中开四家分店,云清辞跳楼前几天,还派银喜去买回。
银喜回来时候悄悄跟金欢抱怨:“今日出门遇到翠茜对咱们冷嘲热讽,说君后都被打入冷宫还赶着奴才出去买吃,当真是受不得半分委屈,贵人身子贱人命。”
翠茜是宁妃身边婢女,金欢听罢安抚他:“相信咱们定还能回去,那宁妃就算加贵字,陛下天不扶她,她就永远是个妾。”
云清辞驻足听到,又无声地回室内,没有惊动他们。
他被打入冷宫前后也不过就半个月,开始十多天里切都好,云清辞也在渴望着父兄被释放,自己被接回去那天,变化终究发生在最后几日,可以说是夕之间天翻地覆。
连续几天里身边人惨死,衣物被夺,那般冷天气,他无棉服御寒,也无被褥暖身,更无炭火热房,那时云清辞才明白,李瀛真要对他下杀手。
也许正如翠茜所说,他是贵人身子贱人命。云清辞锦衣玉食二十多年,何曾受过那般委屈,于他来说,与其被冻死在无人角落,倒不如登楼自戕,至少临死前所见之景还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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