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殷无执继续给他解绑,道:“陛下昨日有没有做梦?”
“未。”
“臣倒是梦到不少。”终于把绳子完全解开,殷无执扶着他腰道:“可惜觉醒来,全忘光。”
那梦应该极为美好,醒来时候却只留下虚无缥缈感觉,完全想不起到底梦到谁,又梦到什事。
本来想着是不是秋无尘手上那个香起作用,可既然天子闻没有做梦,那必然只是巧合。
护城河冰虽说化,却也并未化全,偶尔还能看到大块浮冰。殷无执背着他走向马车,忽然看到冰里有什黑影,定睛看,原是只被冻住老鼠。
他新奇道:“这老鼠倒是有趣,大冬天还来泅水,未料给冻死在这里。”
姜悟打个哈欠,软软将脑袋搁在他肩头,“困。”
接下来日子,殷无执时常会奏请姜悟出宫去玩,可惜姜悟精力有限,出门回去就要歇三天才能缓过来,遇上朝事更是不得,得加歇两日。
御书房事情已经几乎不需要姜悟操心,殷无执几乎可以独当面,何况还有陈子琰在旁辅助。
陈子琰发现殷无执很忙,有多忙呢,他除处理每日送来折子,还跑去翻以前史书,每天生龙活虎好像不知疲倦。
“元太子因谋逆被射杀于宗庙,当时先帝也在,后来才查清楚,那日元太子是接到谕旨,以为有人要对先帝不利,所以带兵前去保护。”陈子琰道:“这件事在当年已经查够清楚,你还去翻那些干什。”
“先帝对太子下手时,难道就没有犹豫?”
“按父亲所说,当时背景是齐王端在关京潜伏赵人暗哨,还抓赵国暗哨头领,就是如今太子赵澄,你应该没有跟他打过交道。”
“没有。”殷无执坦诚道:“但知道,他以前是文王世子,文王在赵国装病十几年,没想到竟是在卧薪尝胆。”
提起这个人,陈子琰也有些唏嘘:“听说他与贺家千金指腹为婚,两人伉俪情深,婚后年便诞下赵澄,未料后来被赵国天子横刀夺爱,发妻含恨吊死在赵王宫,文王也自此病不起,当时嘲笑他人不计其数,谁能想到。”
殷无执深有所感:“只是可惜那女子。”
“是啊。陈子琰摇着头,深感惋惜:“等是无缘得见这等美人。”
殷无执不太赞同:“倒是觉得,这宫中亦有个难得绝色。”
“你是说陛下……”
殷无执微微抿唇,陈子琰道:“这倒也是,她虽无权无势,可却是真真儿被先帝捧在心尖儿上,至今都无人敢动。”
“……”罢。殷无执道:“你接着说文王世子。”
“对,文王世子,也就是如今赵国太子,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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