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禺沉沉睡夜,他睡得很舒服,这是他这些日子以来睡得最舒服最安稳晚。
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他半睁着眼,用嘴唇碰碰沈珩后颈,嗓音低沉醇厚:“早。”
沈珩动动身体,他早就醒,严格说来应该是晚没睡。江知禺在他身后睡着时候,他几次想下床,但只要动弹,腰上手臂就更紧分,这人连睡觉时候都怕他跑。
“饿吗?让人送饭过来。”江知禺从后面蹭蹭沈珩脖子,他也没想着沈珩能理他,只是自顾自说:“你想吃什?记得你以前喜欢吃海鲜,是不是?”
沈珩烦躁换个抗拒姿势,江知禺就抚摸他后背,动作轻柔,神态却有些哀伤:“沈珩,你能不能别这样对。”
“不喜欢吃海鲜。”沈珩突然冷冷出声,江知禺动作顿下,就听他继续说:“是你喜欢,你从来就不屑于在乎别人,现在又何必做这些故作深情把戏给看?”
江知禺被他说得脸色难堪,他抿唇:“以前不知道,以后…”
“没有以后。”沈珩从床上坐起来,“也不会相信你。”
他起身走进浴室,砰声摔上门。
江知禺盯着那扇紧闭着门,觉得它就像沈珩现在吝啬于给他喜欢样,紧紧闭着,不愿给他留丝缝隙和希望。
沈珩低头用凉水洗把脸,深冬季节,虽然在恒温室内,他还是被激得打个冷颤,他双手撑着盥洗台,看着镜中因为睡眠不足导致有些憔悴脸,心头涌起深深地无力感。
他现在只要想起江知禺,脑中回忆起来全部都是他带给自己痛苦,羞辱,眼泪,和切切让他无法释怀过去。甚至以前那些让他觉得幸福,温暖和开心小事,现在再想起来也是无比讽刺。
门口传来轻轻地敲门声,接着就是门把被拧开响动。
“你怎不用热水,不冷吗?”江知禺像是离他就不行样,从身后搂住沈珩腰,抬手给他擦脸上冰凉水渍。
“你知道吗,你走以后,有很长段时间不敢回到这里。”江知禺将下巴搭在沈珩肩膀上,温柔细语:“这里到处都有们起生活过影子,看到它们,就忍不住去想你,可是那个时候,不敢承认喜欢你,所以只能用逃避来解决问题。”
他摩挲着沈珩下巴,从镜中与他对视:“就像现在你面前这面镜子,看到它,就想到以前你洗完澡被按在这里,明明都控制不住掉眼泪,还要看着,嘴里叫着老公,抱着腰不愿意松开…”
“够!”沈珩觉得像是被当场扒光样羞耻,他打断江知禺回忆,“不想听你说这些无聊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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