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追着那个味道过去。”龙拾雨说，“等再过几个小时，海水就会把味道完全冲散
。”
沈朝幕思考几秒：“……500米，最深只能去500米。”这是小型作战船能够施展有效支援
最大距离。
“嗯。”龙拾雨尾巴
甩，朝着个方向游过去。
他们绕过珊瑚和海葵，又吓走几只大鱼。
路往下，海葵招摇。在珊瑚平台尽头，出现在眼前是非常黑暗凹陷处。
个断层。
突兀，锋利，不见底部深渊。
那绝对是深海恐惧者噩梦，像是脚踏空就能沉没，溺亡时，连呼喊都不能发出声。
龙拾雨说：“气息路往下。”
于是沈朝幕率先下去，龙拾雨跟在他身后。
往下，水压检测器数值在不断攀升，外骨骼系统运转着保持他体温。
周围很寂静。
沈朝幕不害怕，但是分外不喜欢这种感觉。
压抑又无光，总令他想到那个岛屿上，无数在审判大厅里精神体。
无人时，那里连点火光都不会有。他们在片尘埃书架间，簌簌飞起如畏光蝙蝠，永远于黑暗中活着——又或者，那根本称不上是“活着”。
诞生于异兽最猖狂时代，奉献生去屠杀。他们想听到异兽悲鸣，他们想看见王座终结，他们想合上地狱大门。
有时候沈朝幕就会想，他们既是勇士，也是疯子。
又或者这二者本来就是种东西。
往下，呼吸气泡涌出，争先恐后地往海面逃窜。
作为屠龙家族千年难遇天才，挑战王座是他命定目标，而那何其艰巨，光是寻找王座时遇见各种异兽，已经足够凶险。
那些长辈，无数次以希冀目光看向他，也无数次告诉他——
你要拼尽全力。
即便为此死去也是你宿命。
这是件不该牵扯他人事情，所以沈朝幕迟迟不与其他猎人同行。
往下，深渊迎面而来。
“……”沈朝幕强行令自己从混乱思绪中，回过神来。
又往下数米后，他担心龙拾雨害怕，转身说：“这里……”
他愣下。
头上就是彩色缎带般涌动暗潮，星光绚烂。
因为逆着光，龙拾雨面庞看不清晰，剪影轮廓却被温柔地勾出。
他背靠深渊沉没，而青年自星光中而来。
——像是个奇妙隐喻。
这个念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沈朝幕脑海里，然后又像是写在沙子上字，被海潮吞没。
“怎
？”龙拾雨问。
“……没事。”
再往下，他们见到块巨大石头。
那是个地标。龙拾雨说：“气味……好像消失在这附近。”
“这里是水下隧道入口。”沈朝幕说，“可能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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