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人挤着人摩肩擦踵,好似又回到拾穗城某个傍晚,剧院门口餐厅飘起食物香气,他们坐在路边谈天说地,发愁演出票卖得怎样,还要不要多贴几张海报,晚霞橙红,班公交车顺着长街驶向远方。
之后,时渊去见林叶然。
林叶然还在数据中心工作,也参与“深潜”规划。他忙得团团转,还是抽空和时渊见面。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情绪人,当年在心理咨询中心就常常把人骂得狗血淋头,为数不多好脸色,都是给优秀员工时渊——
时渊还留着优秀员工奖励,那张买房3万减5元代金券。
倒不是他不想用,而是他勤勤恳恳打工多年,至今凑不够3万。用陆听寒话说,他着实体验把打工人
苦。
林叶然来时拿两杯咖啡,杯分给时渊,告诉他:“这可是数据中心宝贝,从唐博士那里薅来,绝对没其他地方有咖啡,那老头子在耳边念叨好几天。”他晃晃杯子,“可惜就是咖啡豆快没,冲得很淡。”
时渊尝口。
他试过陆听寒咖啡,不喜欢那苦味,现在这咖啡太淡,苦味几乎没有,他反而尝出点香气。
林叶然等会还要上夜班,不方便走得太远。他和时渊靠在墙边,聊会天。
他说:“现在终于没有迟到早退人,大家都很有危机意识,天天加班。”他很满意地点头,“也是,再不加班就死。”
时渊:“噢……”
林叶然说:“但是现在有个问题,人人都加班,等于人人都不加班,‘深潜’项目那复杂,隔壁那个姓沈,和样也是主管,都不知道该提拔谁。要说他年纪那大,早该把职权都给,能永远住在研究中心。”
时渊:“噢……”他想想,“林先生,您真是个工作狂啊。”
“是。”林叶然不以为然,“怎可能呢?”
就像酒鬼不知道自己是酒鬼。
工作狂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是工作狂。
林叶然又说:“总之,自从你们去尔顿开始,整个数据中心忙得没完没,都觉得自己折寿五年,至少五年。”他猛灌口咖啡,笑,“但这又有什办法?战士在前线,们这种干脑力活,当然也要努力。你呢?时渊,你最近在做什?”
时渊就告诉他,自己最近在叠纸花,还讲手工厂里趣闻,比如有人摔倒,压扁大堆纸花,比如那几盆真雪见花被小心养着,众人对它们跟供祖宗样,要水有水有阳光有阳光,活得格外滋润,又比如说每个人叠花手法不同,有两个人还因为哪种叠法更好看,差点吵起来。
林叶然专心听着。
等时渊差不多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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