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来到数据中心
楼底。
这回他终于不用爬楼梯
，黑雾直接涌向楼顶。他想，要是平时上班能这样就好，4号高塔电梯总是坏，他爬楼梯爬得满身是汗。
到顶楼，门禁已经开。他变回人形，在走廊呼喊：“林先生——林先生——”
走廊空荡荡，他声音回响着。
他看到每
个调度室屏幕都在闪烁，哪里电路毁，滋滋冒着黑烟，味道刺鼻。
他继续呼喊：“林先生——林先生——”
“林先生，你在哪里？”
“林先生——
要迟到早退！！”
走廊尽头传来声：“在这！时渊，过来！”
时渊小跑着过去，穿过两道厚重大门，在总控制室找到林叶然。
林叶然还穿着研究员白衣，满手灰尘和机油。
总控制台按钮密密麻麻，他飞快地看眼时渊，来不及解释，按照通讯器中指示，继续开启权限。
通讯器：【……最后步，输入临时操作密码2889SA42Z93，绕过指纹解锁系统】
【正在远程给你授权，得到授权后，立刻开启所有军用频道】
林叶然满头是汗地照做，最后摁下启动键。
屏幕和信号灯亮起，照亮控制室。
噼里啪啦电流炸开，放在台面耳机中传来交谈声：【这里是23队，收到请回答！】
【们在6区临时哨站，请求支援！】
【各小队听令，优先向运输能源核心队伍靠近！们必须撤离！】
【陆听寒上将下令，运输船在45分钟后起飞，各单位注意！】
——通讯恢复。
林叶然长吁口气，脱力般坐下，靠着墙壁。窗外雷云压顶，雨水磅礴而下，蝴蝶张开翅膀。
时渊说：“林先生，们先去塔底吧，等会就有车来接们。”
林叶然不说话，他握紧胸前挂着金属牌。
时渊：“林先生？”
林叶然突然问：“时渊，你知道为什
留在这里吗？”
时渊摇头。
林叶然说：“雷雨天信号乱，频道里吵吵嚷嚷，什都有。就是突然觉得，有些东西会在这个晚上回来，比如个……老朋友讯息。”
“……”时渊微微睁大眼，意识到什，“啊。”
“是。”林叶然举起手中个黑色闪存盘，露出笑容，那笑容真切又灿烂，时渊从没见他这笑过。
他说：“找到严歆讯息。”
三个小时前，研究员和调度员都撤离，唯有林叶然留下来。
他也说不清为什。
是想寻死？倒也没绝望到那份上；是想保护资料？数据都转移和备份，没这个必要。
他上顶楼，独自坐在空荡荡调度室。有人忘记切断电源，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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