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地看向哨站,与陆听寒对视。
千百公斤泥土从它身躯滑落,它遮天蔽日,不知头颅已被瞄准,死神天降。它不知死期将至。
“重锤”坠落,数吨钨棒击穿大气层与流云,燃烧着下落。
“……还是动摇过。”这种时候,陆听寒竟然笑,“有个奇怪小朋友演出舞台剧,问,有没有救世神。你看过那个舞台剧吗?叫《殉道者》。”
邢毅峰挠头:“看过,演得真好,喜欢救世神拯救世界那段。可能是肤浅吧!真心相信有救世神存在。”
“剧本只是剧本。”陆听寒说,“所以,告诉他世界上没有这种东西——没有救世神,没有拯救世界神力,但是那个殉道者。”
而后“重锤”落下,摧枯拉朽。
时渊寸寸找过前哨站附近,翻找过很多具躯体。
他们都死。
时渊分不清他们死于岩蛇还是“重锤”,但是他们都死。
太阳已经落山,在最后抹天光中,他找到陆听寒。
时渊移开压在他身上瓦砾,颤抖着去探他呼吸——
还有呼吸。
还有心跳。
颗悬着心重重放下,时渊跪坐在陆听寒身边。
他第次明白“爱”是什,体验到不是青涩美好暧昧,不是浓烈深情,而是担忧,后怕和恐惧,它们满满当当地填满他心。这瞬,他知道程游文遗憾,也看懂爱德华疯癫。
原来,失去个人是这种感觉。
爱是你会害怕再也握不住那人手。
时渊再次轻颤着俯身——
带着他恐惧和惊惶,带着他懵懂又炽烈爱,以及那从未启齿过秘密,给陆听寒个血与泥尘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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