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有多近，剧院大门、演出厅门口、他来时
后台入口……通通都是咆哮声，通通都是植物蔓延摩擦声，他们被包围。
听枪声，军队离剧院还很远。
他们只是手无寸铁两个伤残，确实得死在
起。
——意识到这点后，程游文反而平静。
秦落落偏头看向程游文：“你怎
来剧院，待在家说不定还能活着，你剧本漏在这里？”
程游文说：“
家靠近城墙，在那里只会死得更快。……不是来找剧本，看见剧院灯亮着，想着肯定是你来。是来找你。”
秦落落似乎不解。程游文把抓住她肩，直视着她：“有句话憋10年。喜欢你，直都非常非常喜欢你。”
秦落落：“……”
程游文：“想知道你回答。在过去那多年里，你有没有对心动过？哪怕是瞬间？”
秦落落神情微动，似是惊讶：“哦，额，唔，怎说，老程，你是个好人，挺好人，很有才华，但不喜欢你……嗯，没心动过，瞬间都没有，们没有可能。”
程游文腔悲壮直接被浇灭，他捂脸哀嚎：“秦落落！可是死到临头才煽情告白！你就不能在死前给点点美好回忆吗，真要拿着好人卡去死啊！”
秦落落：“嗯，就是，喜欢那种大胸肌翘屁股猛男，最好胸比还大那种，你懂吧？”她斟酌着用词，“性格也要爽朗点，勇敢点，虽然你在剧本方面很自大，但在生活里你总是……怂怂，弱弱。”
程游文：“秦落落！死前就别贬低吧，虽然你说是事实！”
“总之不行。”秦落落总结道，“不行就是不行，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又不勉强自己。”
这番,bao击下来，程游文简直痛心疾首：“这多年不表白是对，简直太对，果然没希望。”他使劲揉揉自己脸，“算算，就这样吧，让打辈子光棍。”
演出厅大门砰砰作响，怪物把门框都撞到变形，这里快撑不住。
两人时沉默。
大概是相处太多年，即使临死前，也想不出其他特别话语。
又是几下可怖撞击。秦落落看向偌大观众席，突然说：“想让全世界灯光照在身上。你说，现在就只有这家剧院，算不算梦想成真？因为这里有，就是整个世界灯光。”
“应该算吧。”程游文嘟囔，“照你这讲，梦想也实现啊。要写出世界上最好剧本，现在只有个编剧，可不得是最好吗。所有人都该把供起来。”
“那挺好。”这回秦落落真心笑，“所有梦想都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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