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什
。
时渊没见过陆听寒这放松
姿态。
他见到陆听寒都是挺拔、紧绷，就连坐也坐得腰背笔挺，不像现在，他穿着家居服，袖口挽起，盘着腿随手涂画，灰蓝色眼睛专注地看着笔下。
时渊凑过去看，速写本上是
汪清潭，倒映着群山，栩栩如生。
他不懂绘画，只是觉得很好看。
他窝在陆听寒身边，继续看剧本，隔
会问：“你能不能听下
台词说得怎样？今天又练习。”
陆听寒停下笔：“嗯，你说。”
时渊用他新揣摩出来凶恶感，念遍台词。
陆听寒：“……”
陆听寒说：“还是再练练吧。”
之后陆听寒边画速写边听时渊念台词。
时渊：“成为养料吧！”
陆听寒画完株草。
时渊：“这个世界是很残酷！旅行者，你已经惊扰树林中灵魂，今天就是你死期！”
陆听寒画完两朵花。
时渊：“这片森林之下是烂泥和人类白骨！你血会变成漂亮红叶，永远不能逃离森林！”
陆听寒画完连绵山脉与云雾。
时渊来来回回练习，最后问陆听寒：“还是不可以？”
陆听寒：“不大行。”跟撒娇没啥区别。
时渊有点难过。
陆听寒把速写本放在旁，说：“你不适合这个角色，你没有那种阴毒又疯狂感觉。”
“那该怎办呢？”时渊蜷起尾巴。
陆听寒想想：“可以换种思路去找感觉。比如说，忘掉树妖设定和台词，就假设你自己是个怪物。”
时渊：“噢……”
其实根本不需要“假设”。
“再假设是那个‘旅行者’。”陆听寒继续讲，“你会对怎说？”
时渊回答：“会说，快点留下呀，帮把尾巴解开，再摸摸头。”
陆听寒：“你想个凶点版本。”
时渊想很久：“给把尾巴解开！还要摸头！”
“……”陆听寒说，“不要再说‘尾巴’和‘摸头’这两个词，换点别。”
时渊：“……”
时渊：“解开！摸！！！”
陆听寒面无表情，如果仔细看去，他眉心微微跳动下。
他说：“时渊，不是这种感觉。你说这些都是‘请求’，都给拒绝权利。但剧本里要感觉是你想把永远留在森林里，如果走，你就再也找不到。”他摸摸时渊脑袋，“所谓反派，就是要不顾切达到自己目。”
时渊愣愣地想会，尾巴都僵在半空中，不动。
活像尊雕塑。
在陆听寒以为他死机时候，时渊凑过来。
他说：“让感染你吧。”
陆听寒愣。
时渊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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