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还带着伤,更显憔悴。
她自己下手她心里有数,那几下应该疼狠吧,可是她硬是声不吭。
那杯酒她自己兑,度数远超般鸡尾酒,她明明杯就倒却还是咬牙喝。
宋余杭啊宋余杭,你怎能对任性容忍至此呢?
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越来越放肆?
林厌这想着,别开目光,低声问句:“疼吗?”
她答非所问,宋余杭却下子怔住,醉得浑浑噩噩人以为她在喊疼,伸手就把人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
“不疼不疼……对不起……下手没轻没重……往后再不和你打架……你叫打也不打……”
她边说边哄小孩似地拍着她后背,语无伦次,颠三倒四:“不疼不疼……看守所里你受苦……知道都知道……林厌呐……不疼啊……”
她反复重复“不疼”这三个字好似记重锤砸在她心上,如果说刚刚还只是胸口闷得发慌,那现在就是又酸又涩。
再加上那句低喃出口“林厌呐”,股热意瞬间冲上眼眶。
在她前半生苦难里,除初南还从未有人会温温柔柔地叫她名字,拍着她后背说句:不疼。
从未有过,从未。
和家族斗智斗勇,和外人生死搏斗,她成长跌宕起伏,好几次命悬线。
林厌觉得自有记忆起,就是在走条看不见钢丝,外面是万丈深渊,她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直到此刻,她被宋余杭抱在怀里,那个人用体温温暖着她,把她脑袋摁向自己,边拍着她后背,边摩挲着她发,嗓音低沉却放得轻柔,絮絮叨叨。
林厌突然有种,自己落地感觉。
她踏踏实实站在地面上,站在她身边,被人温柔以待,尽管她也说不清她和宋余杭是什感情,就像宋余杭此时也并不明白自己对林厌心意样。
但毋庸置疑,这份感动心情是切切实实存在,这种感情又是真实而美好。
借着她抱自己姿势,衣袖摩擦间,林厌把溢出眼眶泪水揩在她夹克上。
不远处站着男人慢慢饮尽杯中酒,他站在这有会,目睹她们从洗手间出来后全部过程。
林厌不是这样不警惕人,她们都太过于投入,以至于压根没发现他存在。
男人眼底浮现抹意味深长,拿着空酒杯又转回会场里。
***
“先送她回家吧,她这个样子会肯定没法自己打车。”林厌把人塞进车里,又把宋余杭随身背包也扔进去,林舸替她们扶着车门。
“那你呢,你行吗?也喝不少。”
林厌笑笑:“嗐,习惯,酒量你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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