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个傍晚,穆云间醒来,伸个懒腰,刚要出门——
真该死和挨千刀久违地出现,两人齐齐转脸,将他吓得激灵。
“你,你们怎……”
“太子有令,今夜太子妃哪里都不能去。”说话是真该死。
穆云间还是有点怕他俩,他后退步,讨好地道:“只是在船上玩,就,就去船尾那个舱,棋牌室。”
“太子有令。”挨千刀语气阴柔懒散,带着点点笑意:“太子妃应当少跟那些不着调男男女女厮混,这样不利于夫妻关系。”
刚才另边房里出现萧素素:“……”
什?不着调男男女女?这是亲哥能说出来吗?
她隔壁楚煦敲两下门,引起她注意,对方示意她退回去,然后把脑袋缩回去。
萧素素把话吞下去,也缩回脑袋。
把两大护卫都搬出来,就代表兄长是真生气。
穆云间看不到外面景象,呐呐道:“他去哪儿?”
“太子妃不必多问,好好呆在房间里,殿下忙完自会过来。”真该死做个请手势。
穆云间只好又往里面退点,真该死伸手,重新拉上门,挨千刀去拉另扇,关门之前,深深地看他眼,道:“送太子妃个忠告,不要学外面那些臭男人坏毛病,惹怒殿下,大家都没好果子吃。”
房门啪地被关上。
屋内片昏暗,穆云间站阵,当即转身,跨过大床,把推开后方窗户。
入目可以看到远处峡谷,风忽地从江面吹过来,他深吸口气,对着另边喊:“大哥,大哥。”
隔个屋子,巩紫衣窗户也被打开,同时,穆云间侧面,同样隔个屋子,萧素素和楚煦也纷纷被打开,从里面探出头,均同情地望着他。
穆云间顾不得其他,探出半截身子,听巩紫衣道:“小心掉下去。”
“大哥,萧钦时把关起来。”
“听到。”巩紫衣神情似乎有些复杂:“你近日赌瘾是有些重。”
“可这是在船上啊,们不玩牌干什呢?你知道以前不是这种人。”
“有些男子结婚之后会变。”巩紫衣嗓音轻柔,道:“公子要克制住自己本性。”
“……”
又远些,穆澈窗户也被打开,他声音远远传来:“小云间,你别听他瞎说,男人就应该活出自己,不能做妻管严。”
“就像萧不容?”巩紫衣开口,瞥他,道:“你要不要问问虞皇后,还愿不愿意管他?”
萧素素:“……”
突然就不同情穆云间。
穆云间马上道:“不是,跟他不样,只是玩牌而已,在船上大家哪里都不能去,才会这样。”
穆澈也道:“是啊,小云间跟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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