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暂时顺其自然,至于离开关州事情,也暂且搁置。
穆澈听闻,抬眸看他眼,又笑着去挖自己坑。
倒也不是单纯皮相,他只是觉得君子陶这个人,有些与众不同气质。他明明生活在这个世界,但却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与繁荣之都比起来,他过于清雅,与关州比起来,他又过于矜贵,与他那个瞎眼大哥比,他似这凡间最温柔画,与自己这个人比,他又干净纯粹像天池山水。
最让穆澈忍不住关注是,他看自己眼神。
他时常觉得君子陶仿佛身居世外,他居高临下却又温和悲悯,似乎已经将他过去与未来全部看穿。
可他却看不透君子陶。
穆澈自幼长在青楼,见过无数人,不说眼洞察人心,但只要有心,相处几日也总能看得明白些。
但他都认识君子陶快两个月,却直无法看清他究竟在想什。
他有时候好像有些怕他,但又似乎有点同情他,有些时候他很疏远,但不经意某句话,却又能直指他内心,就像他已经认识他很久。
这让穆澈有些抓心挠肝,好奇不已。
穆云间挖好坑,又去拿树苗,扶起来栽在坑里。
如此这般干快两个时辰,他才准备回山上吃饭。
穆澈婢子却已经将马车驶来,从上面拿下小桌与食物,穆澈坐在旁边,笑着跟他招呼:“起吃。”
走回去确实还需要许久,穆云间想想,跟穆澈吃饭都好几回,也不多这顿。
便坐过去。
那厢,萧钦时路打听,终于找到这片刚刚栽起来小树林,他将自己藏在颗自然生长大树后面,探头去看穆云间。
……穆云间身边,真有个女子,在伺候他吃饭。
他蓦然想要走出去,质问他,吓唬他,看他还敢不敢……
但脚步挪出,却又退回。
穆云间如今是男子,他也是男子,穆云间不是他妻,他也不是他夫……他要以何种立场去指责他?
何况,那日他走时候,对方冷漠疏远神情依旧近在眼前。
低头看向脚下。
小狗跟着他走路,终于有时间开始吃自己叼路鸡腿。
萧钦时蹲下来,看着灰黄小狗吧唧啃肉模样。
然后伸手抓起把泥土,慢慢洒在它身上。
千斤短暂地停下啃食动作。
萧钦时撒完土,又从腰间取出水壶,对着它浇。
千斤:“?”
小狗乌溜溜眼珠里写满疑惑。
再撒点土,再浇点水,脑袋上也来点儿。
本就不怎干净小狗越发脏兮兮,毛发粘连不均匀,让它灰黄皮毛看上去更加磕碜。
萧钦时停下手。
千斤知道他忙完,继续低头去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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