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纸张字排开。
目光落在下方书名处。
都是某某城防卫统领给他信件,但从这个城到那个城,似乎在断断续续地拼成条完整路线。
这条路线……
他倏地想要去找萧素素寄来那封信。
地上只剩团粉末。
萧钦时轻轻吐口气,敲敲脑袋,在脑中回忆。
君子陶……小雕盛景,技艺奇绝木雕大师。
君子陶……君子陶陶……远近闻名,美男子……?
地图之上,两根修长手指分别立于两地,此地与关州,居然只有二指距离。
这也就意味着,从这里赶去关州,快马仅需五日。
已经褪去少年气男人乌眸微眯,熟悉,扭曲笑容,逐渐爬上他下半张脸。
君子陶陶……还真是,自在无双啊。
关州在西北方向,近西北边境,但又没有完全到达,不算富庶,但也不算十分贫瘠,属于饿不死但又发不大财地方。
关州节度使季茂,直以为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懒洋洋碌碌无为,未料这关州城里却忽然来个奇人,凭着手木雕技艺,居然还真让这鸟不拉屎地方有人气儿。
不光让许多匠人吃上饭,还引来批来拜师学艺少年儿郎。
这两年来,他最常挂在嘴边话就是:“老天爷未曾薄待啊!赐关州那个妙人儿。”
但今日,他素来笑眯眯圆脸上却出层冷汗。
觉得自己好日子要到头。
他扶扶头顶乌纱,躬身对着坐在主位上眼眸幽深,神情阴郁煞神行礼,颤巍巍地道:“不知太子殿下,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孤有件事,想劳大人帮个忙。”
“不敢不敢。”季茂忙道:“太子殿下有事尽管吩咐,下官定尽力而为。”
“君子陶住在什地方。”
“君子陶……他,他性子孤僻,素来独来独往,平日里只跟天音坊掌柜联系,具体住哪儿,们还真不清楚。”
这该千刀万剐东西还是如此狡猾。
“那他平日可会进城?”
“会会,他都是挑城中人不多时候来,说不喜欢热闹,这个……他喜欢吃扶阳门包子,还有那儿汤饼,般,般每个月都会去次,也会去书斋里买些书看。”
“除此之外呢?”
“……这,君子陶不太喜欢跟人交谈,也没什走得特别亲近人,故而,下官也解不多。”
“他不是做个什小雕盛景?”
“那个,是因为之前很多工匠作品无人问津,要就是价格远远达不到预期,养家糊口都很难,君子陶也是匠人出身,想必是觉得同病相怜,便出手画幅画,提些建议,并未与下官过多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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