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他心中猜测。
“柳哥……”
戚山雨声音低到几乎让人难以听清,“柳哥,告诉……现在,应该怎办?”
“你现在应该等们这边结果。”
柳弈双手捧住戚山雨脸颊,探头在他嘴唇上亲口,“等会儿跟们起回去吧,让你在旁边盯着,行吗?”
听到柳弈这个建议,戚山雨浑身颤,明显地抖下。
“……”
戚山雨只说个字,就再次紧紧咬住嘴唇。
柳弈盯着自家恋人双眼。
他从戚山雨湿润眼瞳中,看出如同个溺水者,在眼睁睁地看着身下那块承载着最后缕希望浮木,正在往下沉时,强烈恐惧。
柳弈以前在不列颠邓迪大学修他博士学位时候,曾经跟着导师参与过个课题。
该课题是使用多种现代法医人类学鉴证技术,将些无名尸骨与失踪人口进行匹配,找到那些死者真实身份。
那个始于社会公益性质课题,找到无名尸骨,多是些死于疾病或者意外流浪汉、拾荒者、偷渡客和难民,本意是想要帮助这些客死异乡可怜人找到身后归宿。
然而,当法医们将他们死讯送回到遗族手里时,得到经常并非感谢。
柳弈记得,曾经有对年过七旬老夫妻,抱着他亲手交给他们,属于他们女儿遗物,双双哭倒在家门口。
那对老夫妻独生女,在三十多年前和个外乡来年轻小伙儿私奔,从此音讯全无,再也没有回过家。
夫妻两人苦苦寻找多年未果,从此直保留着女儿曾经房间,三十多年来从未搬家,每日守着这栋老旧乡间木屋,就只盼着在他们有生之年,女儿会再次踏进这个家门,家团圆。
然而,柳弈送来属于他们女儿遗物,彻底打碎二老最后希望。
即便已经过去好些年,柳弈依然能清楚地回想起当时老太太说过每个字。
她说:“如果你不把这些东西送来,们到死时都会觉得,们女儿,现在可能在某个们不知道地方,过着幸福生活……”
老人抱着那只小小遗物盒,任由泪水淌过瘦削而苍老脸颊。
“可是,们现在知道,们女儿已经死,她在三十年前……在她还是个年轻姑娘时候,就已经死……”
在柳弈记忆中,那位不列颠老太太说这些话时候,她双眼睛,就好像两颗蒙尘玻璃珠子,哀莫大于心死。
她眼神,和现在戚山雨,是模样。
人在必须面对最终结果时,总是会感到恐惧。
因为在真相揭开之前,他们还可以抱着最后丝希望。
无论那种希望有多卑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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