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具男尸。
尸体身高般,身材也算不得壮硕,染头快要垂到肩膀浅棕色头发,从发梢微卷造型和刘海撮金色挑染来看,显然走应该是经过精心打理花美男式日韩风,然而,此时死者头发被割剪得塌糊涂,簇簇散落在头部附近,黏上血迹之后,糊成缕缕深褐色。
而同样被割得塌糊涂,还有死者张脸。
双眼眼球被刺破后挖出,破碎不全残缺眼球丢在地板上,鼻子、耳朵和嘴唇等大块软组织差不多被贴着根部削去,碎肉也零落地四散在尸体脸部左近。
而他原本白皙面皮被深深浅浅地划足有二三十刀,完全将他面孔割碎,从伤口里涌出血流头脸,柳弈根本无法从这些残破肉块中拼凑出这人生前长相。
“这是有多深仇大恨,才把脸毁成这样……”
柳弈没忍住,发出声低低感叹。
死者上半身衣服尚算整齐,穿是套米黄色条纹紧身立领衬衣,颈间挂着条橘色带黑斑领带,但此时这条配色艳丽、款式风骚长领带正深深地勒进他颈部皮肤里面,很可能就是死者致死原因。
除血迹之外,柳弈眼看过去,没有在他上半身衣物上发现明显破损之处。
然而,他下面却是光溜溜。
条紧身皮裤,连带着条黑色三角裤衩,凌乱丢在距离尸体不到米地方,而从死者两脚弯曲外岔姿势来看,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这人很可能遭遇过某种特殊侵犯行为。
不过,这些还不是尸体现场最令人惊诧重点。
除被毁得塌糊涂面孔之外,这死者双手被对称地放在胸前,十根手指断得整整齐齐,从断面淌出鲜血流满衣襟。
而他露在外面下肢,则也样是血糊糊——他男性象征物连同下面配件,同样被贴着根部割掉。
“杀人凶手没把死者‘那套东西’带走。”
冯铃注意到柳弈视线盯着死者下面伤口看,伸手指指大约半米外用粉笔线划出来圈血迹。
“就那直接丢在地板上,给收拾到物证袋里去。”
柳弈皱起眉。
他记得,冯铃在电话里就告诉过他,在这个凶案现场,没有找到死者十根断指。
“真有意思……”
柳弈琢磨着,说道:“没有带走男性特殊器官,却带走十根手指,这是什意思呢?”
毕竟就犯罪心理学常识来看,在古今中外各种异常杀人案子里面,凶手破坏尸体第二性征并不少见,这多半意味着凶手选择杀人对象,以及在行凶及毁坏尸体过程中,包含满足自身变态欲望情绪在里面。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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