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霄小小、冰凉尸体被送回研究所之后,他父母只比车子晚那十分钟就赶到现场,与此伴随是不知从何处得到消息媒体。
数不清采访车蜂拥而至,几乎将法研所大门堵个水泄不通。
即便拍不到当事人,他们也会对着法研所院子和办公楼拼命按动快门,卡擦卡擦拍个不停,仿佛他们镜头能穿透贴着白瓷砖墙壁,将死去小孩和伤心欲绝父母纳入照片之中。
“宝宝!宝宝啊!”
当年千花奖影后王兰庭还未息影时候,曾经因为特别夸张花瓶式假笑假哭,被不知多少观众痛批演技捉急,然而,在看到独子遗体瞬间,屏幕里从来没有真正流出过眼泪,如同决堤般,汹涌而出,打湿整个脸颊。
她噗通下跪倒在狭窄车床边上,抱住小孩儿伤痕累累身体,嚎得撕心裂肺,边哭还边摇晃着儿子肩膀,徒劳地想让他睁开双眼。
这个时候,在场有个算个,根本没有谁有本事将这位痛失爱子母亲拉开,所有人面面相觑,都从其他人脸上看到同样沮丧和不甘。
小孩儿父亲刘阳反应咋看上去虽然显得还算冷静,可他虽然没有痛哭流涕,但双手紧握成拳,死死攒在身侧,从肩膀到双腿都在肉眼可见剧烈颤抖着,显然是用全身所有意志,克制着不至于当场崩溃。
刘阳已经将近六十岁,商场上殚精竭虑许多年,早就熬白头发。而此时,这个满头华发男人,低垂着头,佝偻双肩站在心爱儿子冰凉尸体前,整个人看上去老不止十岁。
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这是在真真切切经历着,人世之间最悲凉痛苦。
“说,这到底是怎回事!?”
刑警大队队长沈遵盯着车床上小孩儿尸体,还有悲痛欲绝对父母,压低声音,咬牙切齿地问道。
从窗外能看到大量采访车和守在外头密密匝匝长枪短炮,他已经有预感,自己这个“刑警大队队长”头衔,很快就要在前面加个“前”字。
“那小孩儿,到底是怎死!?”
柳弈摇摇头。
他身上披着白大褂,脸色几乎和衣服布料样苍白,薄唇抿成条笔直线,眉心拧出个清晰川字。
“他身上粗看看不出明显致命伤,其他,得等到解剖以后才能……”
“不!不行!!”
虽然柳弈说话声音并不响亮,但从法医官口中说出“解剖”二字,忽然就刺激到已经完全崩溃王兰庭,她抱着儿子失去体温尸体,高声嘶吼道:“你们休想!休想再碰儿子!不准碰儿子!!”
这位曾经给人纤弱、精致和柔美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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