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训练
时候他向来都是严厉且不近人情。
简常念涨红
脸，深吸
口气，调整着呼吸，提起球拍，摆好防守姿势。
她越想打好，就越打不好。
对面赵启东笑嘻嘻，做着鬼脸。
“诶，豆芽菜，你行不行啊？第二局啊，
记得你这周没赢过吧，要不让你几个球？”
“少废话，还打不打？”简常念咬牙，又看眼围观群众，大半个集训队都来，把本就不宽敞场地围水泄不通。
她边打，边有人在场外指指点点。
“诶，那个球，不对，应该平推上网啊。”
“步法，注意步法，你削他啊，怕什
！”
“后场，后场，他要打高远球啦！”
简常念耳边仿佛有千只苍蝇在飞，脑瓜嗡嗡，再加上赵启东在对面不停扮鬼脸吐舌头撅屁股，做着各种小动作扰乱她思路和打法。
她越是提醒自己不要被这些场外因素干扰，就越是在意这些人声音。
又次因为救球摔倒之后，简常念红眼眶，站起来，向严新远投去求救目光：“教练，这样……没法打。”
严新远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眉头都没皱下。
“这算什，几十个人围着你打就受不？到赛场上，几百上千，甚至是上万人，人咳嗽声都是山呼海啸，你也跟教练说没法打？”
简常念指赵启东：“可是他扮鬼脸影响。”
赵启东无所谓地耸耸肩。
“那鼻子痒，规则里没说不让挖鼻屎吧？”
人群爆发出阵哄笑。
严新远依旧坐着没动，神色甚至更冷厉几分。
“难不成你指望你以后遇到每个对手，都跟助教样只会站在那里接发球吗？告诉你，林子大什鸟都有，比这过分多去！不打就给滚蛋！”
虽然知道训练时候，严新远向严厉，但被人指着鼻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骂，简常念还是有些委屈，微微红眼眶，吸吸鼻子，把眼泪逼回去。
那场比赛她当然毫无意外地输。
打完之后孙倩走过来安慰她：“你没事吧？”
简常念正埋头坐在训练室门前台阶上，脑子里反复回想着刚刚比赛画面，她抬起头来，见是她，微微冲人笑下。
“没事。”
孙倩给她递瓶矿泉水：“虽然赵启东也分到D组，但毕竟是老选手，实力还是很强。”
简常念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她来安慰自己，明明大半个月之前还是她手下败将，但在经过集训这段日子之后，孙倩进步飞快，成绩已经上升到D组中游。
简常念想到这里，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起来。
“大家都在进步，只有……”
孙倩拍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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