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号服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枕头上,拉开窗帘秋日微风吹进银杏树叶。
站在窗边女人身量颀长,背影消瘦,合体衬衫穿在身上也有些空空落落。
她头发不长,刚刚及肩,微风扬起她发丝,只是静静站着就与窗外蓝天白云,金黄树叶构成副静谧而生动画面。
顾衍之不敢出声惊扰这美丽,直到她察觉有人靠近,转过身来,瞳仁漆黑透亮,倒映出她影子。
陆青时微微弯起唇角,宛若初雪消融,梨花绽放在枝头。
凛冽、温柔又可亲。
她叫她名字:“顾衍之”。
她上前步,牵起她手:“哎,们回家”
六层楼高度,对大病初愈人来说还是个不小挑战,陆青时走到半,气喘吁吁,再也抬不起头来。
顾衍之在上级台阶上蹲下:“来,上来”。
场景仿佛又回到她第次背她上楼时候,陆青时不再倔强,搂紧她脖子。
她发丝拂到自己脸上,有些痒痒。
陆青时在她脖颈间蹭蹭,温热吐息下子拂到她耳根,身下人险些头栽下去,顾衍之回头看她,微嗔眼神。
“乖,回家再蹭”。
还没走到家门口,那两小只就开始躁动不安,隔着门个狂吠,个不停喵喵叫着。
顾衍之把人放下来,掏钥匙开门,亮晶晶钥匙串上挂着她手绘钥匙扣——憨态可掬薯条。
先跳到她怀里是薯条,长不少个头,脸变大些,毛也更多,拖着白色蓬松尾巴,灵动机巧模样像小松鼠样。
潮湿黑色鼻头去蹭她脸,陆青时笑起来,汉堡也围着她打转,立起后肢往她身上扑,哈喇子都要掉下来。
顾衍之怕汉堡大个头把人绊倒,拎着它后颈往旁边拖,汉堡趴在地上扒着地毯嗷嗷叫着,死也不愿意离开陆青时身边。
医生忍俊不禁:“你什时候把它俩接回来?”
“是刺儿头帮去接它们,觉得你回家应该会想它们”。
还是那套老房子,打扫很干净,地板上纤尘不染,换白色沙发套,茶几下面放着游戏手柄,碟片码得整整齐齐。
餐桌上铺白色网格桌布,长长流苏垂下来,上面立着个透明花瓶,插几朵小向日葵与雏菊。
切都是精心装扮与呵护过模样。
陆青时眼眶热:“谢谢你”。
看她表情似是又要哭,顾衍之也跟着笑,眼神柔和充满爱意。
“本想亲自去,但照顾你脱不开身,恰好刺儿头复员回原籍,忘跟你说,他是甘肃人,所以就顺道帮把汉堡和薯条送回来,对,他要结婚,新娘是青梅竹马小学同学,还邀请们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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