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
“汪汪！”
狗在原地来回转着圈，回声在隧道里传出去
很远，躺在乱石瓦砾里
人微微动动，
只沾满鲜血手从土里伸出来。
“咳咳……”张嘴就是鼻子灰，于归声音哑得厉害：“有……有人吗？
……在这里……”
“于归！”陆青时拿着手电筒跑过去：“你在哪？！”
“陆……陆老师……在这里……”在被困长达四小时之后，终于听见她声音，于归简直要喜极而泣。
面前横着块钢筋混凝土石板，看样子是从隧道顶上落下来，陆青时踩着拇指粗螺纹钢爬上去，手电打下去，正好照在她苍白毫无血色脸上。
“有没有受伤？”
于归拿手遮下刺眼光线：“腿被夹住，动弹不”
掉落石块刚好砸在辆七座面包车上，车身被砸塌下去，却也正好形成个可容身三角之处，在于归身下还有个抱着孩子满脸惊惶女人，医生用并不结实背撑起片天，也算是福大命大。
陆青时松口气，扔下去急救包：“自己扎上，给你身边那两个伤员也扎上”
顾衍之趴在地上量下尺寸，个拳头大缝隙，看样子像刚才那样爬进去是行不通。
“你腿怎
样？”看着她把针尖送进自己静脉里，陆青时仍然很在意她刚刚说腿问题。
“没知觉，可能是骨折，摸不到”
“你怎这蠢呢？多大人……”
那抱着孩子妇女勉强笑笑：“不怪于大夫，要不是她和孩子就交代在这里”
“孩子多大？”照惯例问询，那圆盘脸女人神色却有些躲闪起来：“八……八个月……”
八个月能有这长手？
从单薄襁褓里伸出来小手看上去像是有二周岁样子。
陆青时皱下眉头：“你伤哪？”
“磕到头”于归替她答：“救下她们时候做过检查，头皮轻微擦伤，没什大碍”
“再做遍检查，孩子给，先抱出来”上面缝隙刚刚够成年人塞进条手臂，不过对于婴幼儿来说够，陆青时伸长胳膊。
那女人却抱紧孩子：“不……要和宝宝起出去……”
“先出来，快点，孩子待在那里不安全容易窒息”再三催促之下，女人才把孩子递给于归，于归伸长胳膊满头大汗，扶着车身抖得不行。
陆青时瞥眼她那腿，右腿被卡在石板下动弹不得，这人倒是没多说什，只是咬着唇味强忍。
“青时，先下来，们准备拉”
“好”陆青时跳下来，顾衍之扶她把，把绳子系在腰间，其他消防员也如法炮制：“二三，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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