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猛地提高
声线，又柔和下来，于归手里
纱布又被濡湿，血，完全止不住。
“老师从来没有骗过你们，
说不会就
定不会，小谢定会健健康康出去，回到爸爸妈妈身边”
顾衍之额头渗出豆大汗珠，外套脱系在腰间，地方狭窄不好用力，万切到胳膊话……
可是不赶紧割断座椅上铁皮把人抱出来，这个孩子也会因为心肺压迫器官衰竭而死。
“小谢，你叫小谢是吗？”陆青时扶正他脑袋，用干净袖口替他擦着眼泪。
“是医生，会保护你，你老师也在这里，们都会陪着你，你现在要做，就是配合这位消防员姐姐，别动放松身体，五分钟过后你就能出来，能听明白话吗？”
孩子趴在她肩头，似懂非懂点点头，却强忍着眼泪，不再嚎啕大哭。
“小谢，害怕话，们来背唐诗吧”
“背……背什
……”
“背你最喜欢那首《已亥杂诗》”
“好……”小男孩用能动那只手擦擦眼泪，稚嫩声音颤抖着：“王老师也别害怕……背诗给你听……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
车厢里响起小小附和声，那些稚嫩声音化作暖流回荡在每个人心里。
“落红不是无情物……”女老师悠悠接出下句：“化作春泥更护花……”
仿佛又回到青葱校园时代，少女刷刷刷地在志愿表上填师范学院。
有同学不解：“当老师又累又辛苦还有操不完心，干嘛要报师范学院”
“因为——”少女微微笑：“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呀，们能坐在这里，也是因为有很多优秀老师在带领们不断前进，教育，使人变得更好”
最后个幸存孩子被救下来时候，女老师偏头看着车门，眼中有丝欣慰，丝解脱，她张张嘴似乎想说什，气若游丝。
于归俯身去听：“于……于大夫……去……去救其他人吧……”
攥着她手腕手从半空中滑落，泪水溢出眼眶：“不！！！”
“止血钳，止血钳，止血钳呢？绷带，绷带，绷带，快给绷带！”于归腾出只手手忙脚乱在包里翻着，可是能做急救措施陆青时早就做过，她伤得太重，根本无力回天。
死亡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挥之不去，有孩子小声抽泣起来，被救出来小谢哭着喊着不肯走。
陆青时把人抱上担架，按着他肩膀不让他动：“小谢，再背遍那首诗给你们王老师送行吧”
小小孩子哭得背过气去，咬住手指抽抽得：“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好孩子”陆青时摸下他脑袋：“不要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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