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办公室里有同事在睡觉,于归拿着书跑到走廊上,在楼梯上坐下来,把书摊开放在膝上,上面摆着块猪皮,借着微弱壁灯拿着持针器在练缝合。
虽然陆青时并不介意她名次,她成绩垫底都不会对她有什影响,但她还是莫名地想争口气呢,最主要还是为向那些看不起她人证明:女生也可以干急诊,而且不比别人差。
陆青时是仁济医科大个例外,她也想成为另个例外。
徐乾坤那副“你不行,你还是乖乖当花瓶嘴脸”简直能恶心吐她。
于归憋着口气把针狠狠送进猪皮里,又拉出来飞快打结。
陆青时手里拿着罐咖啡路过:“缝错”
……
于归抿紧唇角,从徐乾坤办公室出来就心浮气躁。
“你就准备这样参加比赛?”
于归泄气般地放下持针器,用手捂住脸:“觉得应该不至于垫底吧……”
其实于归基础知识打得很扎实,但性子太浮躁,很容易受到外界影响干扰自己判断,方面是性格因素,另方面是深埋内心自卑。
她能站在这里其实某种程度上就证明自己优秀。
“就这样?”
于归抬眸看着她:“那不然呢?”
“觉得你可以冲刺下前三”医生手插在白大褂兜里,抿口咖啡淡淡道。
于归蹭地下站起来,书从腿上掉落,眸中涌出巨大惊喜:“真吗?!”
陆青时虽然不是评委,但代表最高医疗技术,能得到她肯定比什都开心。
“前提是,正常发挥情况下”陆青时瞥她眼,毛手毛脚样子,她是否夸她夸太早。
于归握紧拳头,眼中散发出光芒来:“会加油”
陆青时不置可否,她走两步,于归追上来:“陆老师,你真对纳米刀不感兴趣吗?吴心愿手术很成功……”
“玩纳米刀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陆青时转过身来看着她:“没有绝对能成功手术,对于肿瘤人类窥得奥秘不过冰山角”
直到从业很多年和各种疑难杂症打过交道之后,于归也才真正明白陆青时今天这番话意思。
没有绝对能成功手术,也没有绝对能治愈疾病,医生更多时候能做,只是尽最大可能为患者制造个能活下来机会。
脊髓受伤,全身上下只有脖子能动,刺儿头自从醒过来就不吃不喝,直盯着天花板,谁劝都没有用,医生只能天天替他挂着营养针维持每日所需能量。
“嘎吱——”房门被人推开,皮鞋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顾衍之走到他床前。
她还是习惯叫他诨名:“刺儿头……”
对方僵硬地转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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