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斑驳墙上贴几张旧报纸与姐姐奖状,看不出颜色桌子上堆满杂物,她廉价化妆品与姐姐笔记本并排放在起,她抖落上面灰尘拿起来,翻开看,姐姐清秀字迹映入眼帘。
“6月18日,家教攒下来钱交完学费还有结余,可以给心语买件新衣服”
“10月3日,带心语去吃她很想吃海底捞,她很开心,真希望她可以不依靠任何人”
“12月9日,心语生日,可是她没有回来,还和那几个男人厮混在起,们爆发世上最大次争吵,很抱歉还动手打她,事后又很后悔,自己作为姐姐没有尽到爱护她责任,反倒让她独自承担许多风雨,她变成今天这样,也有责任……”
写到这里,泪水晕开墨迹,干涸后在纸上变成皱巴巴团,吴心语看着看着,捂住唇,那团已经干涸墨迹上又添新痕。
“陆大夫,那个药……接着给姐姐用上吧……”下午陆青时刚上班,吴心语就揣着口袋花花绿绿零钱到办公室来找她。
陆青时抬眸看她眼,继续低头写病历:“用也不定起效”
吴心语咬牙:“手术也不能做,用药也不定起效,是要让姐姐等死吗?!”
她愤怒好似拳砸在棉花上,对面人双手交叠在下巴上,静静看着她:“你可以陪她度过最后段时光”
说实话,她对这种依附他人而活藤蔓并无多少好感,有手有脚何必活这毫无价值与尊严。
吴心语死咬住下颌,咬肌都鼓出来,眼睛通红,看上去恨不得把陆青时生吞活剥。
但是出其地,这个常年混迹夜场脾气并不怎好女人,此刻却奇迹般地压抑住愤怒。
陆青时这种人她见过太多,看人时候会不自觉地带着俯视目光从上往下看,那是常年上位者养成习惯。
因为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医生目光冷静漠然,通身上下并无装饰,只在腕间戴块腕表,她眼就认出那是某瑞士品牌全球限量版。
她曾在恩客橱窗里见过,而她手腕上空空荡荡,如今只剩下圈表痕。
吴心语抚摸着,鼻头酸,缓缓跪下来:“陆大夫……你可能看不起们这种人……但姐姐是真很优秀……她大学还没有毕业……还很年轻……最后时光什……”
泪水滴滴砸在地板上:“完全没有想过,只想她活着,她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
“只想他活着,他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亲人”
彼时面对男人怒吼,她也只是平静而泪流满面地说出这句话。
仿佛瞬间光阴回溯,高高在上医生完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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