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唾沫，摩拳擦掌。
“别过来！”于归哭嚎着，眼里都是血丝：“她还没咽气，心跳还没停，和外面那些人有什
区别！你们把她留在这里就是刽子手！杀人凶手！”
郝仁杰怒吼
起来：“那
们
命就不是命吗？！你看清楚屋里有
个随时可能会爆炸定时炸弹，你是要们都留在这里陪个残废等死吗？！”
于归撑着扶手从地上站起来，擦干眼泪，唇角抿死紧，字句道：“从进医学院开始，学到就是怎治病救人，不放弃任何位患者，如果现在离开，对不起身上穿这身衣服！”
她回头看眼郝仁杰：“你们走吧，要留下来为她截肢”
“你定要救她吗？”郝仁杰声音在黑暗中分外平静些。
于归已经走到门口，没有回头：“嗯”
她重新又走进煤气泄露雾气缭绕房间里，用牙齿咬着手电在急救包里翻找着药品。
对面递过来她要东西，郝仁杰在她对面蹲下：“给你”
于归眼里涌出巨大惊喜：“好……好人姐……不……不行……你快走！”
她说着把人往门外推，郝仁杰拂开她手，大骂：“艹！就你有良心就你是医生！老子也是护士！职业！”
“啪——”电锯被扔到地上，溅起来粉尘眯眼，刺儿头拍拍自己身上灰：“截肢没有电锯怎行？”
于归弱弱地拿起截肢刀：“有这个”
……
“不过……”她咬咬牙：“会截到股骨时候还是会用到摆动锯，好人姐，带吗？”
郝仁杰翻翻急救包，摇头：“没有”
急救包里带都是常用器械与药品，谁曾想到会有野外截肢天。
在高浓度氧化碳里呆时间久，郝仁杰渐渐有些喘不上来气：“快点，不然没等爆炸，们就先中毒”
“好”于归深吸口气，拿起解剖刀从女孩大腿根部划下去，然后用截肢刀切断肌肉。
血立马涌出来，于归咬牙：“纱布”
“骨膜剥离器”
郝仁杰递到她手心里。
从前在课本上学过知识，那些黑白文字化作实像展现在眼前。
“拉钩，来好人姐，帮拉住这里，对——”她把软组织拉向近端，把拉钩递到郝仁杰手里。
“没有摆动锯就用电锯凑合吧，虽然会加大感染风险，但……搏搏”
于归咬牙，消防锯对她来说太过于沉重，她必须用两只手来把握平衡，准备按下开关时候，顾衍之闯进来把按住她手。
“别按，你按下去煤气罐立马就会爆炸”她微微喘着粗气，看着于归额上冷汗滴滴流下来，咽咽口水，慢慢松开手。
“保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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