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力，应该早看出
徒弟并非纯人类。其他人呢，又知道多少？
厉三闻言，从怀里拿出
块早有准备手帕，小心揭开，将里面东西露出来。
几块晶莹硬质碎片，内部透白，边缘发黑，不知经过什
处理，在手帕上发出幽微荧光。
兔子鼻尖蹭蹭路听琴手，后腿蹬，跑。
路听琴没有去拦，看着这些东西，握住自己指尖。
这是那天，重霜从脖子上挂布袋子里掏出来东西。就是这双手，把骨头从他身体里挖出来。
厉三捧着碎片，肃然道，“这是
，想问你，事情。”
“这是你徒弟，骨头。看过他脉象，健康，十成十，是人类。但，这不是，人骨。”
厉三将碎片包好，伸向路听琴手心。幽深而奇异翠色双眸，注视路听琴躲闪眼睛。
“这是，龙骨，对吗？”
路听琴抗拒地往后仰仰，“这东西还给他吧，别给。”
这个黑料，估计也能洗白。既然师兄不知道重霜是龙混血，到时候被质问，就说自己憎恨妖物，时间失本心。
厉三没有勉强，拿着碎片，忧虑地看着师弟。“只有你个人，知道，对吗？”
他话音很轻，像是怕说重，师弟不高兴，溜烟又跑。
“或许吧。”路听琴含糊地说。
厉三起身，走到凉亭外面，伸手敏捷地抓住兔子，放回路听琴怀里。
他没有坐回去，站在广场上，长久地凝视白玉柱上赤红色绳状物。
源源不断热气，从绳子上散发出来，让室外温暖如春。
“师弟，你很少来，药师谷。师父当年，斩杀七龙，战成名。杀掉龙，有炼药，有还回去，有做装饰。这就是，那条，南海龙筋。”
龙筋？路听琴悚然看向环绕绳状物。
玄清门祖师玄清道人，出身自仙家秘境，实力高深莫测。玄清门方创立，便位居仙门前列，而后声名渐旺，与传承甚广、弟子众多传统三大山门，并称仙家三山门，地位尊崇。
书中着重描写玄清门地位，但从没提过祖师斩龙成名。路听琴努力回想。重霜知道这段门派历史吗？他现在还没发现自己是龙崽子，要第次化形失败后才知道。
到那时，他发现自己尊敬首座师父，是个抓龙抽筋扒皮狠人，不知道会是什心情。
厉三布满茧手指，停在龙筋有段距离地方，限于温度，没有靠近。
“你徒弟，人身，生龙骨。般人龙混血，生而夭折，能长到这个地步，自古，闻所未闻……”
“幼龙成型，必须有成龙，精血哺喂、龙气引导。人龙混血，该如何活下来，没人知道。”
“师弟，你身体，衰落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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